沈棠要是出身津市豪门沈家,那她跟傅辞洲岂不是门当户对了?
难怪老妖婆那么喜欢沈棠,敢情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可这样一来,她还怎么拆散他们?
徐菀宁越想越抓心挠肝。
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心头有些乱,勉强扯了个笑容出来。
刚刚她站出来维护傅敏佳,本来就是带着目的要狠狠踩沈棠一脚。
本以为沈家夫妇能狠狠羞辱沈棠一番,没想到这么没用!
既如此,她站出来替傅敏佳说话的行径,就绝不能被人诟病。
她刚要开口,荣老却没给她机会。
曾经征战杀伐的老人,即便是到了这个年纪,身上威严凌厉的气势依旧能威慑人。
“沈丫头的一片好心,手串有没有毒,能不能用我比你们清楚,不需要你们质疑。”
说这话的时候,荣老神色冷厉的扫了徐菀宁那边一眼。
“两家本就是世交,不管沈丫头送我什么,我都很开心,不存在什么冒犯不冒犯。同样的手串,沈老手里也有一串,三年前我还求着跟他要呢!”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无异于是把刚刚那些另类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老爷子自己求着要的东西,他能不清楚是药三分毒吗?
更何况还是世交晚辈送的寿礼,就算是张白纸,两家的交情摆在那儿,老爷子收礼也收得开心。
徐菀宁打着替老爷子着想贬损沈棠的那说辞,被老爷子毫不客气的打了脸。
她自以为是的强出头,瞬间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她的脸色由青变黑,又从黑变青,胸口被闷气积压得她快受不了了!
老爷子是一点面子没给她留!
她咬着牙,偏偏又什么也不能反驳。
攥了攥手,手掌心都要抠烂了,才强迫自己扯了个大方懂事的笑容出来。
轻柔的笑着开口:“荣老说得是!是我们见识浅薄了!”
不想被所有人当成笑话,她赶忙转移注意力:“佳佳为了您的寿宴,特地跑了好多个地方给您准备了贺礼。请您看在她用心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计较她刚刚的唐突的行为。”
一提到花了两百万买的砚台,傅敏佳顿时来劲了。
比起沈棠那上不了台面的手串,她这可是实打实花了钱!
而且还是奔着荣老的喜好挑选的寿礼,怎么着都比她拿得出手更有面子。
傅辞洲担心傅敏佳送的礼又给自己惹麻烦,扭头低声质问:“你送的什么?!”
傅敏佳挑挑眉,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松鹤延年的歙砚!花了我两百万呢!”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周边的人听着她花了两百万买的一块歙砚,也纷纷朝着前头的礼品台看去。
荣少卿朝管家使了个颜色,管家立马把礼盒取了过来,在众宾客面前展示。
荣老喜欢这些文房四宝傅辞洲知道,傅敏佳刚说了两百万买了一方歙砚,他才松口气,抬眼就看到锦盒里的雕工一般光泽度极差的砚台。
出身傅家这样的豪门,对于这些古董物品他多少也有些鉴赏能力。
不看还好,看一眼真是把他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掀了上来。
两百万就买了这么个玩意儿?!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躲到身后的傅敏佳,眸底噙着戾气。
呼吸不稳,有些气狠了:“你买的?!”
傅敏佳目光在触及傅辞洲寒戾的眸子时,瑟缩的点了点头。
不懂傅辞洲怎么这么大反应,还顾自为自己选了投荣老所好的寿礼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