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
回宫后,魏嬿婉叫来王蟾,吩咐道:“你悄悄去太医院找赵福,给容嫔的药里加点东西,做得干净些。”
王蟾领命而去。
几日后,容嫔病情加重的消息传来,魏嬿婉带着春婵前去探望。
看到形容憔悴的容嫔,魏嬿婉假惺惺地抹泪,“妹妹怎么病成这样了,本宫心疼极了。”
容嫔恨恨地瞪着她,“是不是你搞的鬼?”
魏嬿婉一脸无辜,“妹妹何出此言,本宫真心盼着妹妹早日康复。”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太监高喊“皇上驾到”的声音。
“臣妾给皇上请安!”魏嬿婉盈盈福了一下。
乾隆扶起魏嬿婉,目光看向床上的容嫔,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朕听闻容嫔病得厉害,特来看望。”
容嫔挣扎着想坐起身子,哭诉道:“皇上,臣妾这病来得蹊跷,定是有人暗中加害。”说着,眼睛直直地看向魏嬿婉。
魏嬿婉赶忙跪下,“皇上明鉴,臣妾对天发誓绝无此事,方才臣妾还来探望容嫔妹妹,满心都是关切。”
乾隆眉头微皱,一时难以决断。
正在这时,春婵身后的一个小宫女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奴婢有罪,奴婢要告发皇贵妃娘娘。”
众人皆是一惊。
春婵不可置信地回头:“梅儿!你怎么能诬陷咱们主子呢?”
“皇上,是皇贵妃娘娘指使王蟾去太医院在容嫔娘娘的药里加东西,才使得容嫔娘娘病重至此。”
魏嬿婉眉头一皱,呵斥道:“贱婢,竟敢诬陷本宫。”
梅儿拿出了一块玉佩,说是王蟾贿赂太医院赵福时落下的证物。
乾隆接过玉佩呢喃:“王蟾?”
“是,奴婢亲眼看见的!”梅儿伏在地上,回答的斩钉截铁。
乾隆脸色阴沉下来,看向魏嬿婉,“皇贵妃,你可有话说?”
“皇上,这玉佩不知是何人伪造陷害臣妾的,臣妾对容嫔妹妹一直礼敬有加,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乾隆虽然面色不渝,但也点点头,“先传王蟾来吧。”
不多时,王蟾被带到御前。
乾隆怒喝:“王蟾,你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朕绝不轻饶。”
王蟾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皇上,奴才从没有做过害容嫔娘娘的事。”
“我亲眼看见你和赵太医私相贿赂,你还敢狡辩?”梅儿不知为何突然怒起来。
“回皇上,我们娘娘心疼下人,但凡有人有不舒服,就会派人请太医抓药,出的都是娘娘的私库。太医院不仅赵太医,其他的太医们也都收过延禧宫的“贿赂”,连齐太医也收过,皇上大可以传所有太医们来问。”
王蟾说着看了梅儿一眼,挺直了腰板:“皇上,我们娘娘从还是小主的时候奴才就侍奉在侧,我们主儿向来与人为善,甚至被欺负了,被害了,都不敢吱声。”
“延禧宫的奴才们都曾想暗自做点什么为主子出气,可是我们主子心地善良,一再的告诫奴才们,万不可与人交恶,可千防万防,都没防住身边人。”
春婵听到这儿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我们主儿已经是皇贵妃了,膝下阿哥公主双全,又统领后宫,何苦搭上自己去弄这么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