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明年修路告一段落了,朝廷再组织各州府在各县城办理学堂,鼓励适龄孩童及时入学堂,各地的慈善堂也要办起来,让孤儿免受乞讨,忍饥挨饿之苦。
萧瑾玉说到做到,在尚书府休息了一日,就带着谢酒儿去了京城不远处的骊山避暑,大顺建立短短三年时间,各地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年夏季,风调雨顺,各地粮食长势惊人,又是一个丰收年。
朝廷没有内忧外患,大臣们除了按部就班的处理政务,上早朝时一如既往象征性的劝皇上选秀,为皇家开枝散叶。
萧瑾玉每次嗯嗯的满嘴答应,可当礼部问及选秀具体日程时又以过几日再看这样的话敷衍过去,日子久了,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秋冬交接之际,谢酒儿的预产期也到了,府里早就准备好了太医和产婆,谢酒儿腹痛了一夜,无恙和萧瑾玉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徘徊个不停。
晨曦微露之时,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萦绕在尚书府上空。
产婆用明黄色的被子将小婴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走出房门:“恭喜皇上,是一位小皇子,小皇子身体很是强壮呢。”
萧瑾玉匆匆看了眼襁褓中白白胖胖的孩子,连忙向屋里走去,走到门口,被女官拦住:“皇上,女子产房是污秽之地,皇上还是不要进去了,一会儿收拾干净了再去看望大人也不迟。”
萧瑾玉听到污秽二字,面上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你放肆,这里是朕的孩子出生的地方,你敢说污秽。”
女官面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哆哆嗦嗦连忙下跪请罪,萧瑾玉心里着急,哪里顾得上她,大步朝屋里走去,产房里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谢酒儿浑身都湿漉漉的,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看到萧瑾玉,勉强睁了睁眼,萧瑾玉赶忙制止她说话:“别动,好好休息,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我还好,你给孩子取个名儿呀!”
萧瑾玉点头:“早都想好了,扶光怎么样?我们的孩子就该和太阳一般耀眼夺目。”
谢酒儿点头:“扶桑之光,好名字。”
萧瑾玉握着她的手:“你生产这么大的事,岳母都不知道实在不合适,我们将岳母接到京城来吧,我堂堂天子,岳母还在开饭庄,太幸苦了,她该享受天伦之乐了。”
谢酒儿嗯了声:“皇上跟护国公手足之情,远超常人,把他叫回来吧!北地苦寒,他哪里待的住。”
萧瑾玉冷哼一声:“没事,再晾他一年,这小子分不清里外,是该好好长长记性了。
明年我们一家三口去北地解决北方游牧民族的事情,与游牧民族互通有无,彻底解决北疆之患,到时候他看到扶光都会走路了,我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谢酒儿虚弱的笑了笑,感觉如今的萧瑾玉一团孩子气,幼稚的不行,还迷之自信。
三个月后,扶光小团子咿咿呀呀,嘴里哦哦哦个不停,周氏早就被无恙接了回来,一开始知道萧瑾玉的身份还十分不自在,坐立难安,如今抱着孩子都不撒手。
萧瑾玉和谢酒儿将孩子甩给无恙和周氏,打着处理政务的名堂,偷偷跑去泡温泉。
可怜吴桓绞尽脑汁,跟游牧民族打交道,趁着他们冬季没有粮食之际,给边疆战士换来很多牛羊,夜幕降临,边疆的篝火晚会也开始了,滋滋冒油的烤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一年之后
刚满一岁的扶光已经磕磕巴巴开始说话了,谢酒儿提供给神机营的蒸汽机也被神机营的人琢磨着制造出了蒸汽机车。
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是谢酒儿看着感觉这车启动起来容易,停车好像是些麻烦:“这车不能说停就停,一定要多走一段路吗?”
神机营的人尴尬的挠了挠头:“大人见谅,这个还在研究中,但是也不影响使用,这车走起来比马车好使多了,皇上和大人要去北疆巡游,不如让小的为你们架蒸汽机车出发。”
萧瑾玉看向谢酒儿:“你觉得怎么样?”
谢酒儿连连摇头:“不怎么样,不能及时停车,太危险了,这万一有个突发状况不得青一块,紫一块,东一块,西一块啊!
我们就坐马车走,又不着急,让他们再好好捯饬捯饬。”
萧瑾玉点头,从周氏手中接过吃的圆滚滚的扶光:“走,父皇带你去见一个淘气的叔父。”
扶光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装出一副奶凶奶凶的样子:“掏气?打屁屁。”
两人一娃北行之前,就给北疆去了信,吴桓得知萧瑾玉要来北疆的消息,日盼夜盼。
接驾那日,看到萧瑾玉从马车上下来时,怀里还抱着个小团子,还咿咿呀呀嚷嚷着要打他的屁股时,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
谢酒儿从身后跟着下了马车,一家三口,说不出的和谐,吴桓没有及时行礼,喃喃自语:“孩子都这么大了,捂得可真严实。”
萧瑾玉放下扶光,扶光跌跌撞撞朝着吴桓走过去,抱住他的大腿:“皇叔,抱,不抱,打屁屁。”
吴桓有些不知所措,被一声皇叔叫的热泪盈眶,看向萧瑾玉和谢酒儿:“皇上……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