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阵附和声,然而就在此时,人群里传来一声戏谑:“大护法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中原人手里了吧!我可不信这个邪,往生教不能倒,这个教主不当白不当,今日我自封为教主,大家敢不敢继续拥护神教。”
说话的是从外面急急忙忙赶来的艮护法,见艮护法这样说,刚刚散落的人心立马又凝聚起来了。
他们靠着往生教作威作福,但凡有人撑腰,谁还会傻乎乎的回家过苦日子。
“我支持艮护法为教主,神教威武。”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在接二连三的呼声中,人心又开始往一处使,穆青见状,越过人头,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艮护法面前,速度太快,大多数人只看到一个虚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时,穆青已经跟艮护法扭打到了一块儿,不一会儿功夫,艮护法就败下阵来:“你谁呀你,你也想当教主?我是八大护法之一,你谁啊你?”
穆青冷哼一声,直接给艮护法抹了脖子:“我是大顺朝廷的人,谁再不安分,撺掇着重新将邪教聚拢起来,这就是下场。
皇上是说过改过自新者既往不咎的话,但你们也不能出尔反尔,谁有意见,现在就上来,我们用刀剑说话。”
底下众人心有余悸,艮护法,虽说身手跟乾坤两大护法比差了些,可那也是八大护法之一,武术造诣也是教中的佼佼者,这么轻松被杀了?
哪怕是杀个鸡,捉鸡还要点时间呢,刚刚二人是怎么打起来的,打了个什么玩意儿他们都没看仔细,就听他们艮护法十分豪气的说了句这人打哪儿冒出来的,然后下一刻就血刺啦呼啦的飚了一地。
“说话,还有谁要重新成立邪教?”
穆青一嗓子吼下去,下面的人吓得一哆嗦,反应过来后,一个两个的都低着头悄咪咪的下了山,各回各家,有媳妇的找媳妇去了,没媳妇的找老娘去了。
萧瑾玉从山上下来,就被若羌王室的轿辇请到了王宫,若羌如今为大顺附属国,按照礼仪,若羌国王亲自给萧瑾玉行了礼,让萧瑾玉坐到了最高的座位上。
若羌王在萧瑾玉坐下去没多久,随便寒暄了两句,便端起酒杯,开始提正事:“皇上能来若羌,真是我若羌之福,剿灭邪教,更是功不可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我若羌虽小,那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国家。
按照之前的约定,今后,我若羌便臣服于大顺,每年愿为大顺朝贡,只求家国安宁和睦,百姓安居乐业。”
萧瑾玉听完微微颌首:“那边依若羌王所言。”
若羌王还在站着,结果萧瑾玉已经晃了晃手里的杯盏,一杯酒已经下肚了,若羌王犹豫了一下,也喝了酒,心里却没闲着。
这臣服归臣服,臣服了要朝贡也是必然的,然而,具体上供多少东西那就要看双方商议的结果了,可是他提起这个事了,大顺皇帝也不借机说出他们想要的金额,这该如何是好。
萧瑾玉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一个多时辰,就以不胜酒力为由,准备离开王宫:“朕今日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去,若羌国王赶忙跟着起身:“我听说皇上住在一处小院里,这怎么行?王宫早就为皇上打理好了住的地方,皇上只管住着,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一声就行了。”
萧瑾玉及时摆手:“不必了,朕还有些私事,今日就到这里吧!”
说完,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若羌官员和国王,带着自己的护卫扬长而去。
“大顺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觉得我么慢待了他?心里不舒坦?”
萧瑾玉走后,若羌大臣开始各种猜测。
若羌国王捋了捋自己平日里打理的溜光水滑的胡子:“不知道啊!看他刚刚在宴会上的样子,似乎有心事。”
大臣接话:“即便有心事,就算我们是附属国,这也太冷漠了些吧!刚消灭了一个邪教,现在头顶上又压着一个大国,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若羌王子在一片忧虑中淡淡开口便:“大家都不要胡乱猜疑,刚刚我看大顺皇上的样子,不仅心不在焉,还很是疲惫,看样子确实有私事,无心应付我等。
投靠大顺是我们深思熟虑后的选择,大家也不要太过悲观,大顺距离西域路途遥远,无非就是送些礼,在其他问题上,大顺很难干涉我们。
不像那个邪教,就在王宫不远处的山上,还与王室分权,共同治理若羌。
两相比较下,用大顺消灭邪教,投靠大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我们都是最好的选择。”
若羌王子的一番话让原本担忧不已的众人总算是放心了些,无论如何,剿灭邪教,对若羌来说,都是一大幸事。
西域其余各国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往生教总部被灭了,群龙无首,散落在各国的分部就指望着他们自己出手了。
虽说邪教大势已去,但膝盖软了,一时半会儿的也硬不起来,这段时间各国邪教与王室打的昏天暗地。
百姓也没从突如其来震惊中缓过神来,一直被他们视为神明的神教轰然倒塌,朝廷出面解释神教圣水的内幕。
大家知道自己倾家荡产换来的圣水其实就是一种普通的药水,甚至,还没有在医馆诊脉来的对症时,心里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有些花光了积蓄没有求来子嗣的女人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说我心不诚,哈哈哈,到头来都是一场骗局。”
同为女人,一起唠嗑的人接话:“可不嘛,你看桥头老胡同里老李家的媳妇嫁过来三年无所出,前阵子不是生了吗?
神教变成邪教后人家才敢说实话,人家从来都没有去过神庙,一直在让娘家懂医术的老父亲开的药调理身体,两年时间,算是熬过来了,一个铜板儿都没花,生了个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