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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秋天大丰收,小团子闹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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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子生下来第三天,天空刚放亮,小团子嘹亮的声音,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嘤嘤嘤……,小团子想说“我睡够了,要起床。”换来的是嘤嘤嘤……小团子气的,啊啊啊,使劲啊啊啊……一家老小全醒了。直到把两个哥哥忽悠去……

恒恒对他娘说:“妹妹叫我呢,让我陪她玩。” 我要穿衣服,小家伙说着就爬起来了,光着小屁屁等娘给穿衣服,躲着小脚脚。“娘快快’’。张宝花怕孩子受凉,赶紧起来给孩子穿衣服穿鞋,把门打开,恒恒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一边喊着,“ 妹妹,哥哥来了,哥哥来和你玩,嘿嘿。” 光着小脑袋,跑向最西面屋子,小爪子拍着门,喊,“妹妹,哥哥来了 。” 老四已经起来,把门打开了,“ 臭小子,起这么早。”把小侄子抱了起来,进屋里把小侄子鞋脱了,放到床上,“ 和妹妹玩吧。”

李老太也起来了,洗好手,先给老四媳妇做了一碗面条卧上两个荷包蛋,喊老 四给媳妇送过去,先让媳妇吃。李老太对老四说:”你媳妇给你生孩子身体受损,得让你媳妇吃好吃饱,休息好养好身体才可以,记住了。” 再有,李老太小声说:“这一月不可房事,让你媳妇恢复好身体 。” 老四低着头红着脸,说:“娘,我知道了。 我昨天就知道了,路上碰着张二嫂子了,她告诉我了。 我去了。” 李老太,“嗯。” 让你媳妇趁热吃。

再说欢欢,自己穿衣服慢,小小人就知道不让娘受累,坚持自己穿,衣服穿好,自己慢慢往下爬,手拽着被子,人下来了也坐到了地上,不好意思了,嘿嘿,手扶地撅着小屁屁自己爬了起来。这鞋怎么穿欢欢小团子,小手手挠挠头,小声喊娘,王敏已穿好衣服,蹲下来给儿子穿上鞋,摸摸儿子头,轻声说去吧。欢欢比弟弟高,举高手能够着门,把门开开,跑了出去。王敏看着儿子无声笑了,老大也穿好衣服起来了,低着头看着媳妇,眯着眼就这么看着,看的王敏都害羞了。老大哈哈笑笑起来,看着老婆心里甜。王敏上前拍了他一巴掌,“ 起开,我叠被子,收拾床铺。你去切一会谷穗。 ” 家贺哈哈大笑着出去了,留下王敏羞红着脸。

王敏很快把被子叠好放整齐,地也扫干净,就一张小桌子摆在床头,平常放个水碗。床脚放着一个木头打的大箱子,洗干净的衣服就放里面,再就无别的了。王敏很快出去了,顺手把门关严。

两个媳妇帮李老太做饭,男人们切谷穗。一会饭好,李老太大喊一声,“开饭了”。两个媳妇,把饭摆院子桌上,嘻嘻哈哈,都过来吃早饭,李老太照顾两个孙子吃饭,稀稀得菜粥配黍面饼子,不好但能勉强填饱肚,这也是中等人家了。大家吃好饭,柴老头带上三个儿子两个媳妇每人一把镰刀,四个男劳力,挑上四队箩筐出门去地。

路上,一路往北遇上邻居孙老头,比老柴头小一岁,,老孙头喊老柴头说,“柴老哥你家又添人口了?咋也没听到孩子哭声。” 老柴头看了老孙头一眼,说,“ 我家孙女乖,不哭。哼,谁像你家那大孙子八九岁了,还整天哭闹个不停,你烦不烦。” 柴老头说完,也不等孙老头说话,身子挺得直直的,头也不回,挑着箩筐往前走了。儿子媳妇也紧跟着爹快步往前走。

老柴头一路气呼呼,到了地头对儿子媳妇说,“不管谁想说咱家果果一丁点不好,都给我怼回去,记住了。” 放下箩筐就去割谷子了,老柴头还在小声秃噜,“ 想说我孙女不健康,嫌弃女娃,我呸,看你家那孙子,像个大傻子似的,一天到晚就知道个哭闹,一句话都不会好好说,屁事不懂,还想说我孙女不好。见一次我怼你一次,哼……” 直道老大柴贺喊他,“ 爹,来抽袋烟,歇歇。” 老头才好。“爹,你看,今天加把劲能收一半就不错了。” 老柴头看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地,说,“ 嗯,得加把劲,还有咱家开的荒地,荒地也有七八亩。荒地高粱咱先把穗子切下来,再来割杆子,都得弄回家,等收完大地,再收小块荒地黍子,别让雀鸟弹完了,半个月能收完都不错了。在余下就没什么了。” 老大 “嗯” 了一声,说,“爹再歇一会儿,儿子先干着。”

柴老头说:“去吧。”

柴老头也刚四十出头,正还年轻,抽完一袋烟就去干活了。

地上已割了很多稻谷,老大看了看天空,快中午了,喊上老二老四,“ 咱往家送吧,” 兄弟三人每人挑起满满一担稻谷往家送。老柴头也不甘示弱,装上满满两箩筐往回就走,都是连杆带穗。两媳继续在地里割。

两媳妇凑到一起,一边干一边说话。老大媳妇王敏说:“咱四弟妹闺女 ,就出生时哭了几声,在就没听到这孩子哭过。 ” 老二媳妇张宝花说:“咱四弟这闺女,我看是有点不同,就今天那哭声…… ” 还没等老二媳妇说完 ,老大媳妇王敏就说:“ 那不是哭声,我觉得…是喊声,很大很大的喊声。 ” 老二媳妇想想,也觉得像是喊声。回去了跟娘说说。于是到,“ 大嫂 咱不说了,先干活,回家关上门咱在家里说,别让外人听到了乱说一气 。” 老大媳妇说:“ 是,先干活。”这两个女人麻利的很。不多话,都知道干活。这一会儿,兄弟三都来了。王敏说:“ 你们仨别割了,还往回挑 ,我们快点干。” 老大看看媳妇没说话,心想,真实在,与憨也差不多了,脑子里也就那一点点东西,第二点都没有,嘿嘿,真想把她摁在地上打她一顿。老大媳妇不知道老大想的这些,知道非骂他,憋死你。让你累死累活的还歪想。老大看着媳妇好好的,突然瞪了他一眼。老大耸耸肩,接着干活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嘿嘿,老大邪邪的笑。

一直干到,日头偏了,才回,谁都没觉得累。四个男人,每人都挑着满满一筐,女人也抱着一大捆,嘻嘻哈哈回家了。走过慢大坡,柴老头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干够一半了。柴老头轻轻笑了。拿肩头擦汗布擦了擦脸上汗,挑起担子回家。四个人把稻谷摆了摆,均匀摊开,才去洗手。

李老太熬了稀米粥,就当喝水了,一人一个白面饼加了一点点葱末油盐,全家人吃着都说香,可是白面饼不能管饱,小麦收成低,白面少,这是占了老四媳妇光,趁着媳妇坐月子,又是秋忙,所以让家人改善改善,然后吃黍子面饼,就这也不能管饱,吃不饱多喝稀粥。李老太看大家吃开了,又端上一碗粥里面加了一个鸡蛋,给老四媳妇送去,还拿了两个好面饼,看了一眼孙女,宝宝都不影响娘吃饭。李老太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李老太把孙子叫过来,坐她身边,欢欢自己可以吃,捡了个软软的给大孙子,又喂了两口汤水,让欢欢自己吃,给小孙孙垫上棉垫,才让恒恒坐下,说到,“ 让娘吃饭,奶奶喂,你娘干活累了,奶奶喂啊。” 撕下饼芯,把软的喂给恒恒,恒恒张着小嘴一嚼一嚼慢慢吃着,又喂两口汤,慢慢吃,总得让我这宝贝孙孙吃好。恒恒说奶奶也吃,还举着小手把饼往奶奶嘴里送。李老太说:“恒恒吃,奶奶吃着呢 ,又香又甜,还有嚼头。 ”

一顿饭大家吃得满嘴留香,李老太看吃得差不多了,让他们都回屋去睡,让两个媳妇也回。碗她收拾,“ 去吧。” 两个媳妇简单洗漱一下也去休息了。院里很快就余下两个孙子和柴老头。

柴老头说,“ 你也快吃吧,你虽没去地,这家里活也不少,够你忙的,吃了也休息去。李老太说:“嗯,你先去,我停一会儿。 ”柴老头拉上大孙子,抱上小孙子回屋歇着去了。

李老太把碗筷子端进厨房擦擦院里石桌,周围扫了扫,收拾干净。洗碗锅,这才坐在厨房门槛上简单吃了饭,直到厨房干干净净,李老太才解下围裙,挂在厨房墙上,拉上门出来。又走到院子大门口,把门关好,顶上杠子。回了自己屋里,躺在小榻上,大炕柴老头和孙子再睡,李老太也就不上去了。

又一天过去了,李老太起来,走过来看着孙子。“ 唉!这世道!走着看吧……”

李老太起身,去厨房烧水,李老太把水壶放灶上,蹲下,往炉子里加柴,看着哄哄的火苗,李老太小声说着,希望家里越过越好。李老太想着孙子孙女,不再悲观,又加把柴,炉火旺旺!!

水烧开了,李老太提上壶,拿上碗来到院里,把碗放在石桌上,冲上水晾上。李老太又提上壶,又烧上水。李老太坐在厨房门槛上,想着所种的庄稼,盘算着一年的口粮。还得排除公粮。够十个月就不错了。那两个月咋办?一家人吃什么。或有意外又该怎办

唉,先顾眼前吧,先把所有粮食收回来再说。三儿也不知去哪了。李老太流下两眼泪,赶紧擦干。柴老头来到李老太身边,说:“ 别难过 总会好起来的 ”。柴老头是个乐观人劝媳妇。

柴老头看看天,该下地了。大声喊:“起来了,走啦。 ”李老太看老四走出来,说:“家誉,去把鸡窝里那只公鸡抓出来,杀了,我下午把它炖炖,让你媳妇加点营养。”柴老四笑呵呵的去了,其他人喝了水先走了。下午还得大干一场。

李老太烧好水,提上壶拿上木盆和板子,柴老四提着鸡跟上,去大门外房子最东边,离房子有五六十米远,有些枯树叶子,李老太说:“ 就在这里杀把。”李老太话音还没落,鸡已经杀了,他娘笑了,“ 你可真快。” 李老太把盆子放下,老四把鸡放进去,李老太倒上水,把一壶水都冲上去,好了。老四拔毛,老四一把拽上鸡毛,登,拽了下来,毛起来了,皮也起来了。李老太拍了老四一巴掌,“ 劲太大了,轻点。” 老四这次轻轻地慢慢拽,这才把毛拔下来。李老太说:我再去烧点热水,提点凉水来,就在这儿洗。

李老太到家,两个孙子正好出门找奶奶。俩孩子跟在奶奶屁股后,李老太进厨房又烧上水,在灶里加柴,拿起板凳坐上,一个腿上坐了一个孙子,李老太两手一抱。搂住两个孙子,两边亲孙子,宝啊乖乖啊喊着,小孙子也搂住奶奶亲。“ 奶奶啊,让你们四叔在外杀鸡呢,今天下午给你们炖鸡吃,奶奶的宝。” 一小会儿水开了,李老太把孙子放下,“ 去院子里等奶奶。” 李老太提上壶,喊上孙子,“ 走了,咱把鸡洗洗。” 欢欢,恒恒一出院门,曾就跑起来,一边喊叔叔,小的喊,“ 恒恒来了。” 大的喊,“ 欢欢来了。” 让人干活也不累了。老太提着热水凉水来了。鸡毛拔完了。老四把鸡放板子上,把鸡肚子剖开,掏出内脏,找到鸡不吃,【就是鸡内经】,其它扔了。李老太把水兑好,老四洗了洗又换了一盆水,又洗了一遍,干净这才好。柴老四提着东西,李老太抱起恒恒,拉上欢欢,热热闹闹回家了。

柴老四到家后,把东西放厨房门口,喝了水去农具房拿上镰刀,挑起箩筐去地了。李老太又舀清水洗了一扁鸡,放到一边,把锅放灶上加水再把鸡放进去,过热水焯一下,调味料 放了大料,花椒,煮了几分钟捞出鸡。李老太垫上布把锅端起来倒掉水,又倒上清水刷了锅,这才拿沾油布抹了抹锅,几两油得吃一月,把花椒大料放上续上水把锅盖盖上,等水滚。

李老太看看孙子又在谷子那玩,也就没出声,倒了半碗水给老四媳妇送去,李老太轻轻推开门,就看到媳妇李茹抱着孩子在吃奶,李老太走上前,把水放到桌子上,坐到李茹床边,李茹第一次生孩子,第一次哺乳,同这娘,有点羞把衣服往下拽了拽,蒙住小姑娘半个脸,吓得李老太赶紧伸手把媳妇衣服往上撩撩,说,“可不能盖住孩子鼻孔 ,危险。” 李茹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吓死了。想想都后怕,多亏了,婆婆在身边。李老太说:“先喝点水,这顿饭少吃点,我给你炖点鸡汤喝。我先去厨房了。” 说完李老太笑呵呵地出去了。李茹用袖口擦擦汗,得多操心看孩子,稍稍不注意,都不行。李茹看着孩子,说:‘‘娘的好闺女,不知这奶水够不够你吃,咋觉得奶水少,娘是全家吃的最好的了,也是吃的次数最多的,一会娘多喝点鸡汤,让你吃得饱饱的。”

小姑娘小嘴巴一吐,丢开奶头,看着娘亲,咧开小嘴笑了,才三天,小丫头小酒窝露出来,正好看。李茹看着孩子说:‘‘ 闺女,你长得仿谁?” 眼睛笑得像月牙,双眼皮也明显,白里透着粉。小奶包看着娘亲,“ 嘤嘤嘤,” 好像在说,“ 娘亲别愁,闺女给你吃的,娘亲你看!” 小奶包使劲伸出小手晃啊晃,“扒” 的一声,李茹猛扭过头,地上出现大半扇肉,“ 啊……” 李茹浑身哆嗦,喊;’“娘,娘 你快来,快来。 ” 李老太放下柴禾,就跑向西屋,推着门就喊茹,“ 啊,啊这……,啥……”李老太被 吓住了,老大会儿才缓过来,扭回头关上门,把茹床角边的箱子打开衣服拿出来,把这半扇肉拽进去,盖好盖子,又把衣服 叠好,整齐摆上去,这才回过身,对茹说,“你一生下她,我就看出这孩子与众不同,就想着忙过这几天,全家关上门说说这事。没想到,没想到!!!你也别害怕,简直……” 李老太也不知该怎样说了。也许是上天眷顾咱老柴家,别吭声。等家里人晚上回来再说。” 李老太走上前,抱上李茹。摸着她的头,“ 不用害怕,也许,这是咱家幸事,你该为咱闺女骄傲,你生了个有福的宝啊!小奶包也笑咪咪,“ 嘤嘤,嗯嗯。” 举着小手晃。这是仙女下凡来咱家啊!李老太扶着娘俩躺下。说到,“ 茹,你躺会,我去把鸡炖上。莫慌。” 李老太给她们娘俩盖好被子。出去厨房,炖上鸡。倒了一碗水,端上去找孙子。“ 欢欢恒恒在哪呢,来喝水。 恒恒,奶奶叫你呢。” 恒恒:“ 奶奶,我在谷子这里,欢欢也在这里,奶奶… ” 李老太: “ 欢欢,恒恒下来,喝水了 。” 恒恒:“ 奶奶 。” 恒恒仰着小脸,看着奶奶。李老太蹲下身子喂孩子喝水,小的喝了几口,欢欢也喝了几口。李老太:好好玩。欢欢:嗯。恒恒:知道了,奶奶。李老太:去谷穗那边玩,这边谷杆子硬,戳着疼。欢欢拉着恒恒小手,跑去谷穗那边,骨碌进稻穗里,打滚。哈哈哈哈……传来俩孙子欢快的笑声。

李老太回了厨房,掀开锅盖,拿筷子搅了搅,尝尝肉还没熟,加上盐,汤能喝。李老太盛出两碗汤,又续上水,盖上盖子,又往炉灶里放把柴,继续熬。

李老太拿上面盆,看了看面袋子里的面,多挖了半碗,,给两个孙子也做点。李老太活好面,擀这面条,想着,四儿媳妇这一年多来没出过远门,也没去过山里,和四儿和和睦睦,老老实实,长得也漂亮,都是跟老四一起去地里干活,跟着家人一起干活,绝对不能错怪媳妇,一句话都不能说媳妇不好。李老太心里坚定信念。手下更有力擀面条,不再多想。

李老太煮好面,先给媳妇盛好,多放了鸡汤,端上去西屋。推开门,看老四媳妇坐着,抱着孩子,喂奶。李老太说:“ 这才一会二孩子又饿了?” 李茹低下头,看着孩子,摇摇头,没说,心里不是滋味。很快想好,不该抱怨,自己这一家就已经很好了。村子很多人家,媳妇坐月子,一天也吃不上三顿饭,现在婆婆头又自己端来鸡汤面,还能喝上鸡汤吃上鸡汤面 ,就是富人生活。李茹抬起头笑笑,“ 果果能吃,刚尿了一次就饿了。” 李老太把面放在桌子上,伸手抱过孩子,让李茹吃饭。

李老太抱着孩子,说着,“ 咱们家果果,长得正好看,这吃饱,小嘴里还吐着泡泡,自己乐上啦,就是比村里其他人家的孩子好。” 李老太轻轻晃着孩子,呵呵呵,笑。李老太越看越喜欢,只想就这么抱着不散手。李老太看着孙女,对李茹说:“咱该给孩子做身衣服,不能就这样抱,天冷了,换尿布时,孩子冷,什么时候上镇上买点花布棉花,给孩子做衣服,先做身薄棉袄,在做两身厚棉袄,裤子多做一件。茹啊,你吃完了算算,一共买多少花布买多少棉花,顺带买点花线。” 李茹:娘,我记住了。李老太抱着孙子,感觉自己都年轻了。这年头生孩子容易,养孩子难,李老太浑身蓄满劲,要好好养她家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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