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
除了身边的几个护卫,其余的侍从什么的都被换了的李恪每日就是安心的游玩。
他似乎很相信郑家,就安心的等着做自己的皇帝了。
郑家看着毫无动作的李恪也是很安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和郑家理解的不同,李恪安心方向和他们期待的不一样。
不过实际上李恪也不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因为就算是身边的侍卫,他也没有完全相信,他只和权万纪说过。
以权万纪的性格,他不可能告发李恪的。
其实这也是赌,赌权万纪不会背叛朝廷。
不过自他来到安州以后,他也只能赌了。
赌输了万事皆休。
赌赢了什么都好说。
而且他也相信李承乾会信守承诺。
因为活着的李恪要比死了的李恪要好用。
论血脉,谁能有他这个杨广的嫡外长孙高贵?
他都臣服了,其他那些想要假借前朝的名义行一些事情的人就没有用前朝名义的由头了。
前朝灭亡的时候你不出来,现在都新朝了,你扯什么祖上是贵族?
你再贵族,你有李恪高贵?
李恪都在为大唐摇旗呐喊了,你们这些人说个卵子。
就像是郑家一样,李恪根本不相信这些人是真的想要兴复隋朝。
只不过是因为隋朝是前朝罢了,不管前朝多烂,只要能做由头,那就是好朝代。
等到兵败了,就说自己是被胁迫的,还能将李恪的脑袋交上去换个平安。
“真是算盘打的叮当响啊。”李恪站在酒肆包间的窗户看着外边的花。
“王爷。”沈一石敲门后推门而入。
“沈一石。”李恪看着这个自称是东宫派出来的商人,目光当中全都是思索。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郑家放出来的诱饵。
只见沈一石面带微笑,轻声说道:“权御史已然被我派遣的心腹之人安然送出城去了,此时此刻,在这偌大的城池之中,仅剩下你我二人而已。”
他顿了顿,接着道:“而眼前这座酒肆,亦是归属于我的产业。”
说罢,他走到墙边,轻轻抚摸着一个看似普通的装饰物,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之色,缓声道:“此地还有一处暗室,乃是上一任主人所遗留下来的。”
言毕,他将那装饰物顺时针扭转了整整三圈。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轻微的机关响动之声传来,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竟缓缓裂开,露出一道门户来。
沈一石侧身让开,对着身旁之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介绍道:“这本是上一代主人于前朝时期特意建造,用以躲避战乱兵祸之用。
只可惜其后代子孙不肖,最终将此产业转手卖给了我。
我接手之后,又特地命人对其重新加以设计改造。
倘若真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王爷大可藏身其中暂避风头,静待朝廷的援兵到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恪看着门外说道:“你这酒肆的主人,好生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来人!将他拖出去!”
“我知道王爷不会信我。”沈一石将一袋金叶子放在桌子上:“刺史府邸的金银细软不便于打包,这里的钱财可供王爷花销。”
“王爷请放心,既然太子殿下发话了,我们这些为殿下臣属的自然要竭尽全力完成殿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