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东赞在阿罗本进行了一系列关于宗教的交流以后,顿时有些梗塞。
他发现相比较自己信仰的苯教,这个景教的教条更全面,对于某些因素的诠释是苯教所不能比拟的。
唯一不好的是。
噶尔·东赞隐隐觉得这个景教有些不大对。
但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而且这个教条的信仰让他也有一种皈依的冲动。
这也难怪那些突厥人如此的信奉景教。
“使者有孩子了吗?“
噶尔·东赞想到在家的妻子,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意:“我从吐蕃离开的时候,我的妻子便已经怀孕数月了。”
“等我从大唐回到吐蕃,我的孩子就一岁了。”
阿罗本点点头说道:“使者对于自己孩子的喜爱,就像是神对他的子民的喜爱一样。”
“神爱世人,因为世人都是神的孩子。”
“使者给自己的孩子想好名字了没有?”
噶尔·东赞说:“想好了,我给我的孩子起名叫噶尔·赤正赞卓。”
(赤正赞卓别名噶尔·钦陵赞卓,汉名论钦陵。)
赤正赞卓,是藏语中吉祥如意的意思。
噶尔·东赞希望他的孩子的一切都顺利和吉祥。
阿罗本说:“我想这个名字是使者为了祝福自己的孩子所特意挑选的吧?”
噶尔·东赞点头。
“从大唐到吐蕃,从吐蕃到波斯,我所行过的一切有文明的国家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名字。”
阿罗本顿了顿继续说道:“名字,就是神赐予世人的祝福。”
噶尔·东赞不明觉厉的又点了点头。
噶尔·东赞感觉不能再这么交谈下去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说话好有蛊惑力!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鞭子声在空气中猛然炸响。
贺逻鹘手持鞭子,一次又一次的抽打在地面上,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声响。
他怒目圆睁,大声喝斥道:“转得再快一点!看看你们现在跳成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们突厥人的脸面!”
除了那个不幸在战场上丧命的突厥头人之外,其余三个部落的首领都已被生擒活捉,并被送往长安,被迫加入了大唐的歌舞团。
其中一个部落头人满脸羞愤,怒不可遏地吼道:“贺逻鹘!凭什么只有我们在这里跳舞,你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贺逻鹘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说:“哼哼哼。我在长安城已经跳了这么多年的舞蹈,我和我阿答的舞姿就连天可汗也赞不绝口呢。”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接着,他用一种轻蔑的语气继续说道:“就你们这点三脚猫的舞技,还想跟我相提并论?真是不自量力!”
说完,他又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催促他们加快旋转的速度。
“跳起来!我不希望你们到长安以后还是跳的这么差!”
“不跳舞,就不给你们饭吃。”
贺逻鹘挥舞着鞭子,一股酣畅淋漓的感觉在他的心头荡漾。
太爽了!
这群家伙在他回到草原担任云中都督以后,那是全方位的排挤他。
这下可算让他抓住机会了。
在突厥舞团的旁边有着不少的士卒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贺逻鹘他们排练。
在散落的士卒当中,有一位面如冠玉、气质斐然的俊俏郎君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