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张强的忐忑与警惕中四天过去,每一个夜晚对他而言都如同等待审判的前夕。
张强在五金店里徘徊许久,最终购置了坚韧的绳索和特制防护手套。
那绳索是手指粗的麻绳,摸起来粗糙却扎实,他想着或许在下次梦境交锋中,能借此限制弗莱迪的行动。
防护手套则是厚实皮革质地,掌心处特意加固,握住它,张强仿佛多了几分对抗弗莱迪的底气。
夜幕再次降临,张强提前多设了几个闹钟,随后蹲在床边,专注地检查闹钟线路连接。
他顺着电线,手指一点点摸索,不放过每一个接口、每一处弯折,仿佛这小小的闹钟就是抵御噩梦的最后防线。
做完这些,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躺到床上。尽管心中满是对未知梦境的恐惧,那恐惧如冰冷的蛇爬上脊梁,但他眼神中的坚定未曾褪去,似黑暗中倔强燃烧的微弱火光。
不多时,张强意识渐模糊,再次陷入梦乡。
此次梦境混沌浓稠,如化不开的墨汁,浓雾弥漫,雾气丝丝缕缕,似有生命般在空中诡谲扭动。
弗莱迪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从浓雾深处传来,像生锈锯子拉扯腐朽木板,尖锐刺耳,直钻张强耳膜,令他心跳加速,可弗莱迪的身影却隐匿其中,这未知的恐惧紧紧揪住他的神经。
张强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刺痛让他更清醒。
他全神贯注戒备着,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弦,肌肉蓄势待发。
突然,弗莱迪腐朽恶鬼般的身影从浓雾中窜出,速度更快了,带起刺骨阴风。
其手上金属爪子在雾中闪着寒光,如死神凝视,径直朝张强扑来。张强凭本能侧身躲开这凌厉一击,顺势从背后抽出绳索,用力一挥,绳索在空中划过弧线,精准缠住弗莱迪的腿。
张强咬着牙,使尽全力一拉,弗莱迪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爪子在地上划出沟壑,溅起的火星在雾中一闪而逝。
“哼,今天可不会再让你那么轻易得手了!” 张强喊道,声音带着决然,在诡异梦境中回荡。
弗莱迪稳住身形,眼中满是恼怒,面容越发狰狞。他用力撕扯腿上绳索,“嘎吱嘎吱” 声响起,似绳索的哀号,每一声都刺痛张强的心,让他愈发紧张。
张强毫不犹豫,戴上防护手套朝弗莱迪脸部挥拳,一拳又一拳,愤怒与不甘裹挟在拳风中,狠狠砸在弗莱迪格挡的手臂上。
弗莱迪连连后退,脚下浓雾被搅动翻滚。但他也不好对付,瞅准间隙,挥舞爪子朝张强手臂抓来。
张强躲避不及,手臂顿时出现几道深深血痕,鲜血渗出,顺手臂滴落在地,发出 “滴答” 声,疼痛如烈火灼烧全身,张强倒吸一口凉气。
可他深知绝不能退缩,强忍疼痛,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与弗莱迪周旋,眼中光芒愈发坚定。
就在双方僵持时,周围环境剧烈摇晃,张强心中一喜,知道是闹钟起作用了。
摇晃愈发剧烈,仿佛梦境世界要崩塌,弗莱迪也因此分神。张强抓住机会,拼尽全力朝弗莱迪撞去,将他撞倒后,转身朝着摇晃方向奔去。
他脚步踉跄,带着伤后的沉重,但心中希望之火越燃越旺,他知道顺着这感觉就能脱离梦境。
“想跑?没那么容易!” 弗莱迪怒吼着追来,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张强感觉被强大力量拉扯,眼前白光一闪,回到现实世界。
张强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还在渗出,染红大片衣衫。
他眉头紧皱,脸色发白,忍着疼翻找出医药箱,颤抖地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
消毒药水触碰到伤口,钻心疼痛让他 “嘶” 了一声,额头冒出豆大汗珠,他强忍着仔细包扎好。
随后,他坐在床边,汗水湿透衣衫贴在后背上,凉飕飕的。他望向窗外漆黑夜空,喃喃自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是被动挨打,迟早会被弗莱迪彻底拖垮。” 他意识到得主动出击,找到弗莱迪在现实世界的本体才行。
每天被弗莱迪袭击两三次,张强发觉弗莱迪实力渐强,今天要不是跑得快,恐怕就交代在梦境里了。而且闹钟效果越来越弱,下次可能就失效了,只剩自残这招,他不禁担心起其他人,思绪飘远,那些熟悉面孔在脑海闪过,担忧与无奈涌上心头。
在另一个房间,气氛压抑沉闷,如暴风雨来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