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佑怒气冲冲的端起一盘未动过的清蒸鱼,开了包房的门便冲了出去。
赵祈佑动作之快,姜远都没反应过来,待得他追出去时,赵祈佑已把手中的酸菜鱼砸了下去。
装鱼的盘子颇有份量,一个倒霉的才子被砸得头破血流,淋了一身的汤汁。
这突如其来的天降横鱼,立时将大厅之中所有人都震住了。
除了那个被砸中的才子躺在地上哀嚎,一众才子都呆住了,齐齐抬头看向二楼。
“你们这群狗东西!吵了本公子的兴致!还不快滚!”
赵祈佑已有些醉意,哪里还记得自己是皇子身份,在二楼走廊大声喝骂。
楼下的才子们回过神来,顿时炸了窝,楼上那凶徒不但用瓷盘砸伤了人,且还敢口吐狂言。
二大爷能忍,但才子们不能忍!
“哪来的狂徒!竟敢在此行凶!”
“你这凶徒,在此行凶,捉了他去见官!”
“不要放过这等恶徒,拿下他!”
一众才子怒了,有人挽着袖子顺着楼梯冲上来,就要来拿赵祈佑。
此时姜远刚好出得包房门,见有几个才子冲着赵祈佑而来,便往前一站,一脚将冲在最前面的才子给踹下了楼梯。
赵祈佑的身份不一般,若是让这些才子把赵祈佑打一顿,那就捅破天了。
姜远这一脚,实际上是救了这几人一命。
“姜远!”
楼下的李随风见得姜远,眼睛瞬间红了,夺妻大恨,仇大于天。
虽然李随风与上官沅芷并未交换庚帖,名义上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李随风可不这么认为,他觉着若不是那日姜远前去搅局,他与上官沅芷的亲事会板上钉钉。
如今送去镇国公府的聘礼被退回,他与上官沅芷的亲事也黄了,这全都怪姜远!
“哦,原来是李兄!”姜远居高临下的看着李随风,淡声笑道。
“姜远,莫不要以为你被封侯,就能随意殴打他人!”
李随风冷声喝道,先将打人的帽子给姜远扣上,到时自有言官上朝参他。
姜远两手一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那被踹下楼梯的才子此时又爬了上来,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看到了,就是你踹的我!”
赵祈佑伸出拳来,对着那名才子的眼睛就是一拳,狞笑道:“还有哪只眼看到了?”
那名才子熬的一声痛呼,捂住被打的眼睛踉跄的向后退去,一个不慎,脚下踩空,又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还有谁看到了?!”赵祈佑挽起袖子站在楼梯口叫嚣。
这个样子实是没有皇子风度,姜远怕人将他认出来,连忙把赵祈佑拉回身后。
“姜远!你二人如此行凶,还有王法吗!”李随风喝道:“今日我便报了京兆府,看他如何处置!”
闻香楼打架一直都有,妩娘做为闻香楼的主事人,怎愿将京兆府的官差招来,连忙劝道:“都是误会,误会,诸位公子消消气,今日诸位公子所有开销减半,大家和气。”
候君浩也道:“算了,大家都是才子,一点小误会算了。”
“哼!才子?!他也配!”
李随风也不是真想去京兆府报官,毕竟在青楼打架还惊动官府,传出去也不好听。
便指着姜远骂道:“他也配才子,一个纨绔,我等羞于为伍!”
姜远只觉好笑,他是不是才子,这不大家都知道的嘛,他可从未自称过才子。
侯君浩劝道:“李兄不可如此说,那苏逸尘苏兄从边关带回两首诗,据闻就是姜兄所作,乃传世之作。”
“李兄,姜兄,给君浩一个面子如何?”候君浩两厢作揖:“大家都在燕安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相熟之人。今日冬至,不如一起吟诗作赋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