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眼看郭彬彬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不由撇嘴,对自家人得意的冷笑:
“父亲母亲,祖母,你们何必害怕,我就知道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他口中的恩人和神女,就是我的通……”
陆宴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陆老夫人一巴掌。
只见陆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就少说点吧,你难道真想惹祸上身吗!”
陆宴顿时捂脸,委屈的看着陆老夫人,开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再次挨了一巴掌。
这次是陆老爷打的。
只见陆老爷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瞪着他骂道:“蠢货!现在是什么形势你还看不清吗?你早已不是侯府的二少爷,苏叶也早已不是当初在咱们侯府的那个小通房了!
你再不知道变通,迟早要吃苦头!到时候,我们也保不了你别说保不了你了,连我们也会被你牵连!”
陆二夫人也走到陆宴跟前,一脸郑重跟他说道:
“咱们现在完全仰仗苏叶,才能在这流放的路上,日子过得这般舒坦,咱们只要学会夹起尾巴做人,那就不会过得太差,今非昔比,苏叶已经不是任我们差遣使唤的小丫鬟,她现在是我们的靠山啊!”
“对呀,哥哥,我师父现在是咱们的靠山,咱们得抱紧她的大腿!你可不能在他面前太嚣张了!”陆灵儿也满脸认真的看着自家哥哥。
就连柳姨娘也壮起胆子上前冲陆宴说教:
“二少爷,老爷他们都说的对,你可一定要听进去啊!现在咱们全靠着苏叶,才能过得稍微好一些,咱们不能把人给得罪了啊!”
“你们……”陆宴脸色难看,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又一次闷闷不乐的转身,蹲到角落里去了。
而此时,酒楼的店小二们已经把饭菜按顺序端了出去,将饭菜一盘一盘的倒在地上。
一时间,菜香四溢,势不可挡的钻进在外面包围苏叶等人的将士们的鼻腔。
在店小二倒第三盘菜的时候,杨慎军队中的其中一个副将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的呵斥道:“住手!”
随后大步走到,店小二的跟前,一把将他们手里的菜盘夺了过来,义正言辞的训斥道:
“你们可知道如今正值饥荒?这么多饭菜,你们竟敢浪费,实在是罪大恶极!”
他们这些将士才刚刚赶到三河县,就被三河县令安排守在城门口的手下找上来,说三河县令出大事了,需要他们支援。
杨慎将军听说情况后,让他们立刻赶到这家酒楼,把酒楼里的人全部包围,等杨慎将军先去看看三河县令,再回来处置酒楼里的人。
因此,他们现在连饭都还没有吃上,又逢这段时间饥荒,他们先前带的粮食,因为曾经的精羽队逃跑后,把他们的粮食全都带走了,带不走的也全都毁了,他们只能靠抢夺老百姓的粮食和牲畜填饱肚子。
可之前一场大洪水,让整个大顺国都陷入饥荒中,老百姓也拿不出多少粮食供他们抢,他们就只能跟着受苦头,好久没吃上一顿饱饭了。
这会儿更是连晚饭都没吃上,早已饥肠辘辘。
谁知正饿的时候,却看见店小二竟然把饭菜往外倒,还故意倒在他们眼前,那菜香味儿又十分的诱人,香气根本就挥之不去,这让他们更饿了。
店小二听到他们如此训斥,连忙跪在地上,瑟缩的说着苏叶之前交代给他们的说辞:
“这些饭菜客人已经吃不掉了,我们如今也没有深处可以收拾这些剩饭剩菜,再放下去也是坏掉,倒不如把他们全都倒了,看看有谁还没吃上饭的可以过来拿……”
听到这话,那副将眼珠子一转,示意手下将在后面端着饭菜过来的店小二手中的盘子也夺过来,抬着下巴一部高傲的样子,掩盖着自己吃剩饭菜的狼狈,
道:“你们将这些饭菜倒在地上,饿的人还怎么吃?我看你们似乎已关了,不知人间疾苦,竟然如此糟蹋粮食,真是该死!”
他说着用手抓起盘子里的肉和菜,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义正言辞的道,
“你们难道不知,我们这些边关将士在外征战有多辛苦吗?有时候连饭菜都吃不上!
为了保护你们这些百姓,让你们过上没有征战的生活,甚至只能吃土,
可你们呢,却把这些好肉好菜往地上倒,真是好日子给你们过惯了!真该让你们也尝尝上战场吃苦的滋味!”
其他的将士眼看副将大快朵颐,吃得嘴巴油光发亮,都忍不住使劲的咽口水。
副将吃饱喝足了,这才对个个带队的将领们道:“饭菜不多,你们自己看着分吧!”
那些拿到饭菜的将领,也是先自己吃好了,这才分下去。
这些饭菜原本就没多少,等他们分下去一人也只能吃一口,正好尝到味儿,却连牙缝都不够塞,只是感觉更饿了。
而此时,他们的将军杨慎,这会儿正在三河县令家里,被三河县令亲自款待,好吃好喝的大快朵颐。
三河县令这会儿浑身全都被敷了草药,从脸到脚趾头都是绿黑色的。
他看着杨慎一边大口吃喝,一边身体僵直的哭诉着:
“杨小弟,你是我们三个结拜兄弟中最有出息的,咱们的大哥已经被那个贱人给害死了,我也差点被他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你可千万要给咱们报仇雪恨啊!”
杨慎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当初若不是有你和大哥帮我冒领军功,我也不会当上这大将军,
你们就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那贱人竟然敢这么欺负你,还害死了咱们的大哥,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想要对付的人,还没有能在我的手里头好过的!”
把一块肉吞下去,他这才抬眼看向三河县令,好奇的问道:“二哥,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把你和大哥欺负成这样的贱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