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偶尔心生疑问，也总会被其他更紧迫的事情打断，更何况，这个金手指帮了他太多。

可今天的事情，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吴寺散的“频道”干扰系统，让它差点失灵，这说明系统并不像它表现得那样无敌。

更重要的是，这也意味着，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他的金手指可能会变得无用。

“如果在国际科技大赛上，遇到类似的干扰怎么办？”

陈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大赛的对手不只是国，还有国，甚至可能还有其他隐藏的危险。

吴寺散身上的“超神波”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谁知道这些隐秘的穿越者中，还有没有更强大的存在？

“不能再完全依赖系统了。”

他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目光中透出一丝冷意。

这种不确定性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危机感。

陈北合上吹风机，随手将它放在床头柜上，整个人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虽然身体已经泡得疲惫，但脑海里的问题却像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

“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只能绑定我？”

脑海中反复回荡这个问题。

他越想越觉得，系统的存在并不简单，甚至可能与穿越的本质有关。

“如果系统也是某种‘频道’的产物，那它又是从哪里来的？”

陈北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床头，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眼神空洞。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力。

“系统，你还在吗？”他试探着在脑海中问了一句。

这一次，系统的回应倒是很快，冰冷的机械声毫无情绪地响起。

【宿主，有事请说。】

陈北沉默了几秒，随即在脑海中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系统是高级智能辅助程序，旨在帮助宿主完成任务，提升自身能力。】

“那你为什么会绑定我？为什么是我？”陈北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无法回答。】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但这两个字却让陈北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烦躁。

“无法回答？是你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

【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权限不足……”

陈北的呼吸微微一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权限不足，那是谁的权限？谁在控制你？”

这一次，系统没有再回答。

脑海中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陈北的拳头紧了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发现自己对系统的了解，几乎等于零。

“系统，这么说，你也并非绝对可靠，对吧？”

沉默片刻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冰冷。

【系统将全力协助宿主完成目标，但确实存在某些不可控因素。】

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狠狠刺进了陈北的胸口。

不可控因素？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微微颤抖。

“原来如此……”他低声喃喃，目光逐渐变得冷冽，“所以，我必须为这些不可控因素做好准备。”

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一方面，系统的存在确实让他在这个世界站稳了脚跟，甚至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