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还从太子殿下那里要来了他的缠枝连纹紫毫笔,可用了没几日就腻了,忽而想起,丞相在私塾用的那支狼毫笔,写出来的字笔势游云惊龙,煞是精妙,所以”
他说着说着低下了头,看起来很是羞愧。
温昌大笑起来,“还以为什么事,不过是一支狼毫笔而已,世子喜欢,送你便是。不过那狼毫笔是市面上最为普通的,老臣的那支已用了许久,待我命人再订一支来,送到靖王府可好?”
不好,非常不好!
穆辞骁哀叹道:“京城狼毫笔常见,能让人称心如意,见了一眼便喜欢的却不常见,哎,我知丞相爱笔之心,不忍割舍,那便再订一支吧。”
穆辞骁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将求而不得的心酸演绎得淋漓尽致。
让温昌都心生了一股愧疚,他忙道:“世子误会了,我这就取来,送给世子。”
“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好,丞相的笔,我怎么能要。”
穆辞骁还在与他虚与逶迤,温昌就猛然握住了他的手。
“世子能如此刻苦,这笔到了世子手上,才能展现它真正的价值,不能算夺人所好。”
既然丞相都这么说了,穆辞骁只能收下。
只是等他们到了书房,温昌在自己的书架上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自己往日最常用的那支狼毫笔。
就连书桌上砚台和笔架上都没有,这让温昌好奇起来,明明就在这书房,怎么会没有。
他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
罪魁祸首穆辞骁站在旁边,看着他找,还贴心地说着,“不着急,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中的失望却不减分毫。
温昌起身,叉起腰,对穆辞骁保证道,“一定在这屋子,世子你先去外面等着吧,我找仆人们一起来找,今天一定给你找出来。”
刚好称了穆辞骁的心意,他应声答下,出了书房,连福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等他过去,连福从袖子中悄悄地将那狼毫笔展示了下,又被穆辞骁按了回去。
“你就在这院子里等着,笔好好放着,千万别被发现了,我去找温言棠,若有人问你,就说我内急。”
连福问道:“这里人这么多,我总不能一直说您内急吧,万一传出去?”
穆辞骁拍了下他的脑袋,“笨啊,你可以躲着点人,等看到有人找我再出去。”
秋莹说,温言棠在祠堂里跪着,他就直奔温家祠堂走去。
祠堂位置偏僻,路上的人不多,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守在祠堂门外的秋莹。
他走过去,问道:“你家小姐?”
秋莹没等他说完,就指了指屋子里,“在里面,世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小姐吧,老爷说如果她一直不同意嫁给太子,就让她一直跪着。”
穆辞骁皱眉问道:“他不知道你家小姐不喜欢太子吗?”
“知道,小姐说了,可是说了也没用。”
女子嫁娶向来是家中长辈做主的,这门亲事也是温昌比较满意的,自然不会让温言棠胡闹。
穆辞骁面色凝重地站在门口,忽而犹豫了,不知该不该进去。
他知道,温昌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好,可是温言棠却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