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却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担忧,“可不是笑了,这男人,怎么也不见人,信却没完没了的?”
孙氏手上在快速地穿针引线,她现在缝的可是绸子,这摸着,光滑柔顺!
“人家在京城呢,怎么见人?”
叶老头吐口烟,“那这哪行?我才不让我闺女一个人跑京城去!”
说着,他就要往门口走。
叶盼汣却打开门,走了进来。
雁羽跟在她身后,提着一堆东西,他身旁还有个年轻女子,身穿一袭黑色短襦裤装,看起来冷厉而干脆。
叶老头止住了脚步,“这是?”
“在下衡桐。”女子双手抱拳,利落地行了个礼。
叶盼汣笑着,“衡桐以后就在家里住下了,就住后院。”
叶家人都点点头,互相对视一眼。
家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关姑娘还在厢房里住着呢,她现在月份大了,谷郎中把她调养得很好,每日大多都是卧床休养的。
叶盼汣带着衡桐往后院空屋走去,她院子里最后一间屋子。
衡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她对她这个主子很是好奇。
叶盼汣指指屋门,“过来一路辛苦了,先歇息歇息吧。”
衡桐又是行礼,叶盼汣抬手摁住她的手,“你我之间不用行礼,放轻松。”
衡桐点点头,朝屋里走去。
好像还挺好相处的,没什么架子。
雁羽提了提手上的东西,“叶姑娘,这是大人送您的冬至礼,还好赶上了。”
叶盼汣想自己接过来,一看这么多,放弃了,“辛苦你了,麻烦帮我送屋子里吧。”
雁羽垂着头进了屋,看也不看房间里,将东西放下就走出了屋子。
叶盼汣站在门口,“我看看信,你去前院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雁羽点点头走了。
叶盼汣有些期待地坐在了桌子前,先拆开了苏阎的信。
她觉得和苏阎交流很有意思,两个人写信聊得很多,也很能聊得来。
上次她写了周信然的事,是有些好奇这个感觉挺不错的宰相会说什么的。
“展信安,看到卿之所言,怒从心起,悲从心来,人力有时尽,居此位,却不敢不鞠躬尽瘁。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两个妥帖法子,与陛下长谈三日…”
叶盼汣看得认真,凝眉细思,将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才放下信,心绪起伏得厉害。
她这次没直接在澄心堂纸上写,而是先提笔在宣纸上快笔写着。
她酷爱书法,也很喜欢历史,她将自己记得的各个朝代,乃至现代的情报收集办法全写了出来。
甚至包括她记得模糊的世界情报收集也写了出来。
都各有利弊,但是总能取其长,应对其短。
整整一个下午连一个晚上,叶盼汣除了吃晚饭,都在屋子里写着。
叶桃花下了学,一看这架势,没敢去打扰,自己抱着玲儿去玩了。
反正明天冬至,她们也能歇一天的。
就是明哥哥太卷了,冬至也是不回家的。
叶盼汣到了往日睡觉的点,直接停下了笔,按时睡觉更重要一些。
冬至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鹅毛飞絮,这种雪天总是寂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