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趁阿奶不在家收拾走,她回来会不会生气?”
“又不是扔了。就是换了一个地方放着。”
宫星宇看了看,全是以前老物件。
旧报纸,旧书籍,还有很多独属于60年代的东西。
包括早已经停止走动的挂钟,那个年代特有的海草玻璃球,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老物件。
地下室在负一楼。
陈翊搬了一整摞的旧报纸书籍,宫星宇就只负责拿一些重量轻、但比较占面积的物件。
还没到负一层的入口处,从黑暗中传出的冷气就直冲人面门,那凉飕飕的比空调有用多了。
进去后入目之处黑黢黢的一片,忍不住让人打个寒颤。
楼上楼下的温度差距确实有点大。
摸黑打开地下室的门,打开灯,储藏室的空间还挺大的。
但那种渗人的寒气直冲身体,他不由的打了两个喷嚏。
放完东西,上了楼进了房间,那种阴寒的感觉消失了。
忍不住又打了两个喷嚏。
“你别下去了,东西我来搬,你就帮忙打扫一下这儿的卫生就可以了。”陈翊说完就抱着更多的杂物下去了。
“哦。”
打扫卫生?他平时只负责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就行了。
在沪市的时候,宫悦凡挣钱,本小溪在家操持一切。钟点工是每天都上门的,专业速度,卫生可以打扫的一尘不染。
而他只用负责学习,房间钟点工按时打扫的,脏衣服有人有洗衣机。
宫星宇在此刻,觉得自己就是好吃懒做的代表,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会。
按照平时本小溪的样子,找块毛巾先擦桌子上的脏东西。
卫生间好多毛巾,他随手拿了一条,擦在桌子上干巴的,擦不干净。
便在打湿后随意的拧了一下,将桌子上除了大件的东西都擦到地下去,最后再扫地就行了。
陈翊上来的时候,他问:“桌子擦了,还要怎么收拾?”
“你是不是平时不做家务?”陈翊看着擦完的桌子沉默了一会才问。
“嗯。”
心下了然。
“你看看擦的这桌子,都是水痕,和灰尘混合在了一起,一道黑一道白的,而且用的还是我的洗脸毛巾。”
“那你也没告诉我哪块毛巾可以擦桌子。”
“这还用说吗?放在桌子上的就是。”
“没看到。”
陈翊看他嘴犟的样子,本想逗他,看到自己脏了的双手,放弃了。
“我说,你做。”
“哦。”
“先把毛巾洗干净拧干水。
就用刚刚那个就行,已经脏了。
好了。
现在开始擦,用点力气,把灰都擦到抹布上。”
那块斑驳的充满年代感的玻璃终于擦干净了。
宫星宇只觉得胳膊疼,但看着干干净净的玻璃,心里还是开心的。
那块玻璃下面压着好多的照片。
“这些都是奶奶的纪念。
宫星宇看了看,有她青年时候的黑白照,长长的辫子,笑容洋溢的脸。
工作以后的彩色照片,和工友的合照,单人照。剪了短发带着帽子,多了份成熟稳重。
全家福。
渐渐过渡到中老年时期的照片。
一张玻璃框里面的照片概括了一个人一生的轨迹。
陈翊打断了他的思维。
“扫地会吗?”
“会。”
“行,那你把地扫干净就可以了。我先拿东西下去。”
“好。”
他将地下的大件的垃圾都笨手笨脚的扫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