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年咱们才会有更多的野鸭子和野鸭蛋吃。”
瘦子哪儿听得懂什么孵化率,单纯是胡大海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从打鸟到兜鱼再到摸蛋,亲眼目睹了胡大海的各种神奇操作后,他现在对胡大海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各种言听计从。
没办法,不听不行啊。
自己站那儿跟个大傻子似的,鸟打不到不说,还被鸟滋了老大一泡屎,丢死个人。
跟着大海哥,那真是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
……
捡完这窝野鸭蛋,俩人又拎着大树杈子在芦苇丛里一阵祸祸。
靠着这个土法子,俩人足足掏了五六个野鸭子窝后方才罢手。
“凡事过犹不及,一定要懂得见好就收。”
胡大海老神在在的拍了拍瘦子的肩膀。
其实主要是实在拿不了了~
瘦子拿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兜着这二十几颗野鸭蛋,回去的路上,还对身后这片偌大的芦苇丛十分不舍,嘴里一直在嘟囔个不停。
“可惜了了”
“早知道就该背个草篓子过来!”
胡大海心中莞尔。
……
回到岸边,老舅已然坐在地上美滋滋的喝起了小酒,老脸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微醺。
他前边儿的火堆上,正烤着条肚肥身圆、滋滋作响的鲤拐子。
三只大肥野鸭子串在比拇指头还粗的芦竹子杆儿上,就放在火堆旁,全部都被烤的焦黄流油,香气四溢。
胡大海顿时食指大动。
他们这伙人搁老远跋山涉水爬过来,为的是啥?
为的不就是这个嘛!
脱掉衣服,拿出先前带的酥饼,拧开水壶盖子,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愉悦的干饭。
老舅的手艺确实没的说,从串野鸭子的手法上就能看得出来。
这芦竹子杆儿是从野鸭子的屁眼儿捅进去,再从鸭嘴里捅出来的,串的非常紧实,完全不用担心吃一半儿掉地上。
虽然有的部位烤的有些过头,都焦掉了,但不碍事儿,吃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肯定没法儿和林芳兵做的比。
胡大海一口酥饼一口烤野鸭子,再就上老舅带的散酒,河边儿小风一吹,吃的那叫一个美~
这三只野鸭子是他之前快速开枪时被打到了身子,把肉给打坏掉了的那几只,没必要拿回去了,直接在这里烤掉填肚子最好。
半个小时后,三人终于酒足饭饱,老舅和瘦子心满意足的靠在一起,搁树荫低下闭目养神。
回去的路可不近,这还带着这么多的猎物,可得把精神头养好。
胡大海摸着肚子眺望了眺望远处。
见大伙儿也都在休息了,他便回身,重新去取了老舅的挂管枪。
“你拿枪干啥?”
老舅打着哈欠诧异的问道。
胡大海指了指远处的山坳子,微微一笑,道:“打只大雁。”
“你们稍等片刻。”
“我去去就回!”
大雁,其实就是野鹅。
和野鸭子一样,大雁也是群居性迁徙鸟类。
如果在迁徙途中遇到大型栖息地,大雁群就会落脚休息,捕食打尖儿。
如果栖息地的食物资源恰巧还很丰富的话,甚至还会有一小部分的大雁会选择主动脱离雁群,直接留在当地猛吃。
用不了几个月,这些离群的大雁就能把自己吃的和家养的大鹅似的,个个膘肥体壮,体格健硕。
当然,这些大雁的下场通常也比较惨,基本上落单以后,用不了多久就都进了猎人们的肚子里~
楚梁河的野生资源还是相当丰富的,所以这里同样也留有大雁群,不过数量不算多,只有二三十来只左右,基本上都是脱离雁群留下来的吃货。
不过有归有,但大雁可并不是那么好打的。
和野鸭子不同,大雁生性非常谨慎,而且十分聪明,视力还出奇的好,据说一双眼能够清楚的看到四五百米外的动物。
楚梁河的这些大雁从别的地方一路迁徙而来,早就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枪林弹雨,性格分外机警。
因此胡大海他们这伙猎人刚一靠近河边,就被藏在芦苇丛里放哨的孤雁发现了,呼扇着翅膀在河里头呷呷大叫。
大雁群一听到示警声,就立刻全都跑到楚梁河最里面去了,和岸边保持了非常远的距离。
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猎枪的有效射击范围,而且大雁群还一直在十分警惕的观察着他们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