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江渝辞已经坐上电梯没人了。
江渝辞上了七楼,阮鲤的房门是开着的,他心下松了口气,刚刚整个人紧绷着,现在才突然放心下来。
扶着门框,他往里面看去,眼神却蓦然一空:“阮”
里面收拾东西的李落和程彧一顿。
家里显然已经清空,只差一点不要的东西,两人正在收捡,李落看到江渝辞,不想以往一样尊重,冷冷说:“你来干嘛?”
“阮鲤呢?”
“她走了。”李落把手上垃圾一摔,“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走了,但你应该很清楚,能让她伤心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帮我给她打个电话”
程彧挡在李落前面,一手把江渝辞推开:“她说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联系,我和李落的联系方式她也删了,我们就是过来把东西收拾了,她已经退租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李落攥着手机:“她给我打电话哭的声音都哑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江渝辞固执地要去拿李落的手机,李落也不拦,把手机给他。
确实,李落的手机上也已经没有阮鲤的联系电话了。
阮鲤是真的走了。
什么也没留下。
李落还要说什么,江渝辞已经把手机还给她,又往电梯走,连着按了几下下行。
霍兴洲刚上来,就看到江渝辞又往下跑。
他看人眼都红了充血了,拉着人:“没在了?”
看江渝辞沉默的样,霍兴洲也知道不用问了,人要是还在他也不会下来。
“你现在去哪?”
霍兴洲心道这下难找了,阮鲤无父无母,甚至没有固定住所,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她要是换个地方,换个房子住,江渝辞怕是这辈子都要和她无缘了。
霍兴洲以前不理解江渝辞怎么能喜欢个人喜欢十年的心情,现在却能理解他为什么能因为阮鲤的离开这样慌张。
那喜欢了十年的人能不慌吗。
明明两人都在一起了的,现在人跑哪里去了也不知道,还不一定找得回来。
霍兴洲看他状态,说什么也不让他开车。
把人用安全带拴在副驾驶,霍兴洲坐上去开车。
江渝辞则是盯着手机上的消息,生怕错过阮鲤给他发的消息。
尽管霍兴洲想说,阮鲤不可能再发消息来。
“电话呢?也没了?”
霍兴洲看副驾驶的人不回应,丢神了一般。
他叹了口气,开车刚到,江渝辞刚才丢了的魂才回来,霍兴洲刚拔下车钥匙,人就已经没影了。
他又叹了口气:“当什么医生啊,就该去当运动员。”
霍兴洲心里有直觉,阮鲤估计也不会在他家,他回来看猫,猫估计也被带走了。
本来就是人家的猫。
霍兴洲站在江渝辞家门口,大门敞开着,往前那么紧密的人连门都忘了关。
才走进去,只觉得房间出奇地安静。
霍兴洲太久没来江渝辞家了,一时惊讶他家里的变化。
看到沙发上的粉色抱枕,还有茶几上的发圈和梳子,他愣了又愣,人走到厨房。
垃圾桶里是菜叶子,江渝辞居然用厨房了。
他会做饭霍兴洲知道,但从来没见他做过饭,也从来没吃过他做的饭。
上一次到江渝辞家,还是冷冰冰的,就像样板间,没什么人气味。
霍兴洲盯着台上养着的两只锦鲤,旁边放着鱼饲料,鱼缸里的鱼游来游去的,十分有生活力,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