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眼镜取了我看看。”阮鲤凑近屏幕光明正大欣赏着他的脸。
江渝辞咬着牙刷,把手机放到洗漱台上,取下眼镜放去一旁,再认真看向阮鲤:“这样?”
阮鲤笑:“我今天看到那男二拍戏穿了个西装戴着副金丝眼镜,我就想,你要是戴金丝眼镜肯定也好看。”
江渝辞皮肤冷白,眉眼深邃,戴上无框眼镜大有一派专业研学人员的高智感,但阮鲤在脑子里想了想,想到他脱下那身白大褂,换上西装戴上金丝眼镜,大概就是古时缙绅世族养出的斯文败类那味。
闲聊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阮鲤直接和他说了赵蔓蔓的事情。
“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有回她。”阮鲤话音顿住,看着视频里的人:“所以你觉得,她要和我说什么事呢?”
对面久久没有传来江渝辞的声音,阮鲤复开口:“比起从别人口中听到,我更想你自己告诉我。”
江渝辞语气与往常没两样:“之前的事情,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
阮鲤熬了一晚上,现在格外清醒:“赵蔓蔓和你是高中同学,她要说的事情,应该和你的家庭没有关系吧?江渝辞,你真的没有瞒着我的事情吗?”
冰冷的电话话筒里传来一声又轻又长的叹息:“最近忙着一个病人的事情,很累,等你回来我们坐下慢慢说好吗?”
阮鲤听出对面的疲倦,无声叹气,“好。”
直到阮鲤挂了电话,阮鲤才发觉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的事情是什么。
刚开始阮鲤听到江渝辞问她是不是一晚上没睡,不然不会这么早起床,阮鲤直接用赵蔓蔓的话题越了过去。
如果是在以前,如果赵蔓蔓并不重要,那么江渝辞不会忘记自己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话,他很少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阮鲤有时候想用其他事情糊弄过去,到最后也还是得被江渝辞套出来。
今天却没等到江渝辞打破砂锅问到底,从这里开始,就已经不对劲了。
江渝辞看着手机上霍兴洲发过来的视频。
是在旧城区,那里的监控拍摄并不清晰,但江渝辞依旧能一眼从里面找到阮鲤的身影。
很显眼,阮鲤穿着白衬衫和红裙子,从小区的门口进来,霍兴洲说外面一点找不到监控了,所以并不知道阮鲤从哪里走进来,而且调取了所有能查看的监控,都没有在同一天找到阮鲤的身影。
江渝辞盯着屏幕上的人抱紧自己,在茫茫大雪里,穿着单薄的夏装缩着身体往旧小区里走,出来时上身的白衬衫有大片都黑了。
江渝辞回想第一次见到阮鲤,确实,她的白衬衫都染上酱油。
江渝辞给霍兴洲打电话:“可以看到楼道里面的监控吗?”
霍兴洲:“只有住户才能调。”
江渝辞:“买一户吧”
“你知道买房多麻烦”
“送你。”
霍兴洲压着上扬的嘴角:“你知道买房有多简单吗,这事我包圆了,不用你担心。”
江渝辞点进和赵蔓蔓的对话框。
发了一句话。
-你要做什么。
赵蔓蔓盯着那边发来的消息笑,“居然生气了呢,我就逗了他小女朋友一下,就巴巴来给我发消息了。”
小助理在旁边,总觉得蔓蔓姐这笑阴恻恻的,“蔓蔓姐,到你的戏了”
赵蔓蔓把手机和膝上放着的一本书递给小助理。
“把这本书给阮鲤。”赵蔓蔓笑。
小助理点点头:“好。”
不想赵蔓蔓又说:“算了,你先拿着,我到时候亲自给她。”
赵蔓蔓又笑,抬手摸了摸那本书,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看到里面那张照片会露出什么神情了。
助理看着赵蔓蔓的笑,总觉得身上浮起一身鸡皮疙瘩。
要不,过段时间还是离职吧,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