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江渝辞僵硬地蜷着手指关掉了手机,仰脸闭了闭眼。
回到最开始而已。
——
“刚那个是不是江医生?他居然卡点到?之前不都来很早的吗”导医台两个小姑娘凑耳朵说话。
“江医生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谭月着急忙慌打了卡,手里还提着包子。
“什么江医生?”
“啊,刚刚看到江医生卡点进去了,头回见呢,稀奇。”
谭月瞪了下眼,“他,卡点?确实稀奇,这比江宴回准时到还稀奇啊。”
说曹操操到,江宴回手里提着一袋早餐,不急不慌,慢悠悠走来,“早啊。”
“小江医生,你今天确实挺早的,我才刚到呢。”
往常喜欢和人闲聊的人没怎么多说,打完招呼就直接上楼了。
“他怎么去了江医生的楼层?”谭月盯着电梯数,转了转眉。
“可能是去找江医生了,他和江医生关系不好吧。”
“差不多的年龄,一个靠自己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一个却是走捷径,关系怎么可能好”
谭月一口咬掉手里的包子。
给阮鲤发消息。
-你哥今天怎么了?居然卡点来医院,你不是说你要表白吗,怎么他看起来和失恋了一样。
对面很久没有回。
谭月收回手机开始干活。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
江渝辞把手里的千纸鹤放到旁边,抬眸看去。
江宴回走进来,勾着笑意,“你昨天明明回家了,怎么不参加我的生日宴开始就走了,是不敢吗?”
“我听爸爸说你让他帮忙给一个女孩弄身份证?”江宴回身上还没换白大褂,一身奢牌潮衣,单手插兜盯着他,“你这是,终于忘记旧人,移情别恋了?”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请你出去。”江渝辞话落的时候,江宴回手上摔来一份文件。
“阮鲤,一模一样的名字呢,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玩这种替身戏码了?什么感觉啊?”
江渝辞心里明白,他每一次开口,都是奔着打碎击溃他,好像这样,他心里就能平衡点。
江渝辞微弓的背脊抵直,靠在椅背上,眼眶落在桌上那份文件上。
手指触碰过去,将文件扔进了垃圾桶,“出去。”
李医生敲了敲门,“诶,好久没见那小丫头了,怎么放寒假了她反倒不在了?和小姐妹玩去了?”
李医生走上前,把江宴回挤开,转头还瞥他一眼,“小江医生,你怎么能直接闯前辈的门呢,下楼去吧,今天有你忙的呢。”
江宴回被他推出去。
李医生关了门,“快,说完我就去查房了,到底怎么了,我老久没见着那小丫头了,我还买了新出的酸奶呢,她被家里人接走了?”
李医生插了一罐酸奶喝着,“终于知道把孩子给你照顾行不通了?”
“她,以后应该都不会来了。”江渝辞垂下眼,视线转向旁边的歪倒的千纸鹤。
“唉,可惜了,你又要变回原来那个无聊的人了。”李医生一口吸完了手里的酸奶抛进旁边的垃圾桶。
“有她没她我不是一样吗。”
李医生拍了下他的肩,“有她在,你人情味多一点。”
江渝辞抖了抖肩,“还不去查房。”
“哦,对了,昨晚你看着那烟花没?我天,那阵仗,不知道是给哪个大官人家庆生,据说寸土寸金的景云山都被包场了。”
李医生忽而又问:“诶,你为什么每年都不过生日啊?昨天我说请你吃饭也不出来,虽然说我们比不上人家给你在景云山包场,但请你吃顿大的也是给得起的。”
江渝辞低眉,视线扫到被扔进垃圾桶里的文件,摇头:“没什么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