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鲤迅速收回,“诶,这可不能舔,那个笨蛋有洁癖。”
阮鲤又买了一根火腿肠,放在小猫嘴边就走了。
她上楼,输入密码,显示密码错误。
阮鲤愣了一下,似乎是预想到了什么,心里渐渐发慌,又认真输了一遍密码。
还是错误。
“江渝辞!”阮鲤连着按了好几下门铃。
直到几声门铃响完,门依旧紧闭。
阮鲤打了个喷嚏,冷意上身,她蹲在门边缩成一团。
盯着被塑料袋勒得变形涨红泛白的手指,阮鲤突然很想哭。
泪水已经糊了眼,阮鲤掖着袖子擦了擦,她站起来看着紧闭的门。
谁稀罕啊,一个暗恋人家十年不敢表白的笨蛋而已。
阮鲤提着袋子往前走了两步。
耳后咔嗒一声,门开了。
阮鲤转头看到江渝辞藏在门后的半张脸,他没有戴眼镜,眸子又黑又沉正盯着阮鲤。
“你干嘛又不要我了。”
小姑娘声音发哑委屈又茫然,仰着头看他的脸颊哭得通红,干涸的泪痕混着莹莹的泪水沾湿了睫毛。
江渝辞扫过她湿漉的发丝,垂眼看到阮鲤手上的提着的东西。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紧了紧,转身走了。
门开着缝,里面的光线透出映在阮鲤脸上。
阮鲤慢吞吞走进去。
却发现江渝辞没有回房间,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吹风机。
阮鲤走过去,声音微弱:“我,太饿了才”
江渝辞起身,拿走了她手上的提着的东西,嗓音很淡:“把头发吹干。”
阮鲤看着他提着小锅和面条去了厨房。
从来没亮过的厨房灯亮了。
透过隔窗,阮鲤看着江渝辞宽阔的背影,他把小锅拿了出来清洗。
阮鲤站在客厅吹头发,轰轰的噪音充斥室内。
江渝辞从厨房出来。
阮鲤关掉吹风机,轰轰声立即停了。
江渝辞看过去。
头发半干了,脸上的红倒是消了,眼睛还有点微肿。
“你,要去哪里啊?”阮鲤声音还带着哭后的沙哑。
江渝辞收回视线,“买点东西。”
他开门出去,阮鲤盯着他。
他又补了句,“会回来。”
过了大概十分钟,阮鲤一边吹着头发,看着他手里提着很大一个塑料袋回来。
然后打开冰箱。
塑料袋里的东西被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入冰箱。
鸡蛋,生菜,土豆,西红柿,肉类。
空空的冰箱被各种食材填满。
等到阮鲤头发彻底吹干,江渝辞端着一碗鸡蛋面出来。
阮鲤看着他把面放在桌上,一句话也没说回了房间。
“”
阮鲤放下吹风机,摸了摸肚子走过去。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一碗鸡蛋面,心里嘀咕:
原来他会做饭啊。
吃完饭,阮鲤拿着碗筷进厨房,锅已经被洗干净放在旁边了。
阮鲤挤了点江渝辞才买回来的洗洁精把碗筷洗了。
她拿纸巾擦着手,慢慢磨蹭到江渝辞门口。
“那个”
阮鲤低下头,“我以后不会不和你说就乱跑出去了。”
里面没有传出声音。
阮鲤把挂扣圈在门把手上,默默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