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就滚!摆着一副丧门星的脸给谁看!”
江晚宁嘴角一歪,双手放到桌子底下,再往上一掀,一桌子饭菜噼里啪啦全都掉在了地上。
王淑琴拍打着衣服上的饭菜,气得直嚷:
“你有病吧?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费心巴力养了这么多年,养了一个白眼狼!”
江卫民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渍,气得动作熟练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想故技重施,抽她一顿。
“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我让你嚣张!”
眼看皮带就要抽到身上,江晚宁伸手将皮带抓住,轻轻一拽,将他拽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你”江卫民牙齿磕掉一颗,直往外渗血,捂着嘴巴指着她,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江晚宁一脚踩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皮带,斥道:
“我不反抗,真当我是病猫呢?你们口口声声说养我,养我什么了?
我八岁就开始洗衣服、做饭、扫地,做各种家务,他们几个,连油瓶子倒了都不扶。
江小虎是你儿子,可以理解,江大军和江心柔只不过是继子继女,过的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就因为我没有妈,你们一个个就欺负我!
本来我可以不计较,但现在你们做得太过分了,给我报名下乡,霸占我工作,侵吞我母亲留下的财产,我绝对不会原谅。”
被欺辱数年的人突然反抗,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
还是江心柔脑子转得快,忙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仰头看她:
“姐姐,你不要这样,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王淑琴也怕江晚宁失控,忙堆上笑讨好:
“晚宁啊,你看你偏激了不是,你作为晚辈,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呢?”
“啪~”皮带拍在空中,发出惊天响声。
“长辈不慈,晚辈不孝,你们如果真的想解决问题,就去把我下乡的事取消,工作还给我,还有我母亲的遗产,通通还给我。
哦,对了,还有这个房子,是我外公出资修盖的,房屋证明也要改成我的名字。”
江卫民听了,气得脸色惨白,不顾牙疼,朝他怒骂:
“你这个贱皮子,有本事就去告我,事情已经成定局,不会有任何改变。什么财产、房屋,你想屁吃,养你这么多年,不得花钱?这些东西,你妈死了,就该归我!”
说完,江卫民进屋里处理伤口去了。
王淑琴嘴角都翘到了后脑勺,多年的枕边风,果然没有白吹。
这丫头也是傻,谁会把已经吃到嘴里的鸭子吐出来!
“晚宁,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劝劝你爸。”她假意劝了两句,也躲进了屋里。
江心柔心里都要笑疯了,还以为多威风呢,拳头打在棉花上了吧!
丢给她一个同情的眼神,也进屋了。
江大军是家里唯一照顾她情绪的人,试图搂着她肩膀安慰,被她巧妙躲开后,也悻悻离开。
手里拿着碗,舔着里面剩饭的江小虎,见大家都走了,朝她略略略吐着舌头,也离开了。
江晚宁不怒反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如果不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就别怪她上手段了。
百因必有果,你们的报应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