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跟你可不一样。”

江若也笑，柔嫩白净的脸颊上沾染着跟涯打斗时，涯甩落的鲜血，有种平静的疯感。

她却仿佛没有丝毫察觉，笑盈盈的说道：“我知道对付你这种丧尽天良的兽人，指责没有任何用，所以我没有浪费口舌的想法。”

“你要面子，一直在部落兽人面前营造出完美假面，可如果，这一切都被公之于众，所有人都知道你杀害伴侣杀害孩子的事情呢？”

涯顿住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江若：“怎么？你改变主意不杀我了。”

江若嗤笑：“做什么美梦？”

“把你当初做过的事告诉所有人只是第一步。”

“只有你痛苦，才能缓解我心中的仇恨。”

涯不语，心底不屑。

痛苦？

他自出生到现在，受了不知多少次，根本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受到痛苦。

他这想法仅仅坚持了一分钟就破灭了。

江若先是挖去他的指甲，然后一点点把他的肉削了下来，先是左胳膊，然后是右胳膊，左腿，右腿……不一会儿的时间，他的四肢只剩下了血淋淋的骨头。

偏偏江若做这一切时，手稳极了，他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些痛苦。

他嘶吼、他哀叫、他胡乱破口大骂，想要刺激江若，最好能一刀把他杀了，不用再受这些折磨。

可实际情况是，旁边的兽人死死把他按压住，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江若的手自始至终也没抖过，更别说被他激怒。

他的哀嚎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汗毛耸立，头皮发麻。

光看一眼就让人双腿发软。

等肉削的差不多，涯几乎昏死过去，脸色苍白如纸，奄奄一息。

但由于他强大的体魄，没死。

江若用他的衣服擦了擦黑曜石匕首，温和的吩咐道：“今天就这样吧，带下去好好养着，我还要带他回东大陆，当面揭穿他的恶行呢。”

涯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现在这样，他当初就不该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停顿了那几秒，让江若有逃走的机会。

现在生不如死，命都不在他自己手上。

疼啊…好疼……啊啊啊啊……

涯被带了下去，训练有素的兽人们很快拿水冲洗了这些血迹，打扫干净。

墨走到江若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擦了擦江若脸上的鲜血，又扯了块身上干净的布，把江若手上的血擦干净。

“脏了。”

今天的事，江若本来想自己解决，但墨非要跟过来。

有了旁人在，江若也没打算改变自己计划的想法，依旧血淋淋的处理了涯。

她看着墨的眼睛，好奇墨有没有对她改观。

毕竟她在墨面前露出的，都是和善，向上，积极，偶尔有点小贪财的正面形象。

这么血腥，暴力，仇恨，睚眦必报的变态形象还是第一次。

可令江若惊讶的是，从刚开始用尾巴把涯卷下来，到之后亲眼看着她几乎虐杀涯，墨眼眸中的神情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甚至现在还能心疼不满的擦拭着她手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