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华为了自保不假思索连连点头:
“对!都是这个杂种的错!是她妒忌你,非要杀了你的孩子泄愤,栀栀,我是你姨娘啊,我就算对你有误会,也不会害你的孩子的,栀栀,我们可是亲戚!”
我眯了眯眸:“那你说,我该怎么收拾她才好?”
陈锦华吞了口口水,恶狠狠道:“剥皮抽筋,她断了你女儿的骨头,你也断她的,杀了她,让她受尽折磨而死!”
“你不心疼?”
“她又不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会心疼!”
“你们之前可是比亲母女还亲。”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她还有点利用价值!我需要她,帮我在凤家立足。”
“真的?”
“栀栀你相信我,我怎么会把一个从厕所里捡到的女孩当成亲女儿呢,我、当初收养她,只是为了平息外界舆论!这次的事,我、我根本不知情!求求你栀栀,杀了她……你消消气,就别恨我了……”
陈锦华的逆天发言令殷家那三兄妹都无语了,殷河书冷笑一声:“原以为凤家这位千金多受宠爱,没想到,竟也只是颗随时能抛弃的棋子。”
“凤夫人这招断臂求生绝了!”锦书感慨。
凤微雪还是不敢相信,腿一软跌坐在地,捂住脑袋绝望抽泣:“不、不是这样的……妈,你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这样说只是为了先脱身,然后找机会救我……”
事已至此,陈锦华也不再装模做样了,讥笑道:“救你?我怎么救你,你做恶太多,开弓没有回头箭,认命吧。”
殷河书一语道破:“你觉得,大嫂还会给你,被人救的机会吗?你把小暖暖害成这样,大嫂必然是、现在就除了你,为暖暖报仇!”
锦书附和道:“就是,暖暖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这样凶残的对付一个孩子,你这种人死不足惜,大嫂,别和她废话了,让她现在就尝尝暖暖吃过的苦,尝尝被千刀万剐的滋味!”
“可是妈……你不是说你爱我,我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吗?”凤微雪不死心地红着眼眶,无助哽咽道:“妈,难道之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你只是个养女,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什么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你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数吗?”陈锦华绝情反驳。
凤微雪嘴一瘪,一时间恍若失去了全部的精神支柱,哭着委屈道:“可明明是你和我说,凤栀栀活一天,爸就一天不会回归家庭,是你告诉我凤栀栀不能留……”
不等她说完,陈锦华就心虚地出言呵斥:“你住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微雪,你不能因为做错了事被惩罚就心里不平衡要拉上我一起死啊!”
说着,拽着我的裙摆着急要求:“栀栀,你快让这个小杂种闭嘴!杀了这个小杂种给你女儿报仇……”
没等她话说完,我就陡然弯腰狠狠掐住了她的下颌,对上她浑浊恐惧的眼神,指甲陷进了她的皮肉里,掐出点点血迹——
“栀、栀栀!”她害怕瞪大眼,口齿不清地颤抖喊着我。
我好笑道:“真以为我蠢?那我母亲的账,又怎么算?!”
许是察觉到我不会轻易放过她,陈锦华立即拼命朝凤南天伸手,呜咽着祈求:
“南天、南天……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不能不管我,你救救我……
你忘记你当年生病住院差点死了,是谁在你床前日夜不眠地照顾你了?你忘记这么多年,凤家的风风雨雨都是谁陪你扛过来的了?!”
凤南天闻言张了张嘴,我抢先一步阴恻恻威胁:“你今天敢替她说一句好话,凤南天,我就送你去给我母亲陪葬!”
说着,我还指尖用力,一把卸掉了陈锦华的下巴。
陈锦华痛得惨叫出声呜呜落泪,凤南天哽了哽,情绪低落道:“我没想给她说好话,我只是想告诉她,陈锦华,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陈锦华闻言,说不出话只能疯狂呜呜大叫,用尽全力的挣扎。
凤南天别过头去:“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我只爱我的妻子。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真老婆。”
“呜、呜呜!”陈锦华泪流满面崩溃嚎啕,我嫌她烦,挥袖将她甩倒在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是幕后黑手,不过陈锦华,我恨你,但却有人比我更恨你,你去她那恕罪去吧!”
我挥手一道神力将她劈晕,随后吩咐旁边保镖:“把她送去沈家,告诉沈老太太,把她往死里折磨!”
保镖们怯怯相视一眼,听话地把人拖了下去。
解决完陈锦华,就该收拾凤微雪了……
我指尖稍稍一动,无数红绳顷刻朝她裹缠而去,她要逃,却被无数条红绳霎时包裹成了蝉蛹。
“凤栀栀,你要杀就杀我不怕你,有本事,你给我个痛快!”
“痛快……”
我慢步走向她,曳地白裙升腾起袅袅仙泽薄雾,及地墨发上,凝出瓣瓣皎白造化神花,
“你杀我女儿的时候,可没想过,让我女儿痛快。我女儿的神骨,也是你能抽的?你杀我女儿,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敌人!”
我语气轻轻,但裹缠在她身上的红线却随着我指尖的动作,骤然收紧,红线勒开皮肉,割筋裂骨……
“啊——”凤微雪一声拉长的惨叫,撕心裂肺。
我指尖一放,她猛地膝盖一软,撞跪在地。
一身浊血极快浸透身上的黑色皮衣皮裤,黯沉血液在跪地的双膝下印出两滩污迹。
“你杀了我,我师父一定会替我报仇的,一定……啊——”
说话间,我已将万千冰刃打进了她的体内,冰锥穿体而过,沾血化成烟雾散去……
我望着她身上那被红线勒出的道道血痕,及冰刃打穿的密密麻麻窟窿,仍觉不解气。
“好啊,我等着他来给你报仇。”
等着他,来自寻死路!
全程凤南天与殷家兄妹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默默看着凤微雪受罚。
凤微雪一张俏脸被疼得毫无血色,嘴唇发乌,五官紧皱成一团,额角与嘴边,俱是鲜血淋漓。
“凤栀栀,就算你杀了我,我、我也不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