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芷儿一个礼拜后就要和周家订婚了,出了这事,你让芷儿以后怎么见人啊!大哥大嫂,你们平时都是太惯着她了!”
蒋燕越听越窝火,气急败坏地站起身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殷锦书跟前,二话没说狠狠往殷锦书胸口踹了一脚,指着殷锦书就面红耳赤地破口大骂:
“我平时就是这么管教你的?你还要不要脸,你怎么这么下贱呢,是个男人你就敢睡?还让人拍了裸照,我要是你就找条绳子上吊自尽算了,省得拖累我们全家跟着你被人戳脊梁骨!”
殷锦书羸弱地被踹趴在地,委屈害怕地呜咽哭着:
“爸妈,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事和他没关系,求求你们不要怪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事到如今你还在帮着他说话,怎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你和他结婚?想都不要想,殷锦书,早知道你是这么下贱的女人,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接回殷家!”
殷立疆骂着骂着火气又上头了,抄起旁边的棒球棍就要殴打殷锦书。
“锦书!”我慌忙冲过去把那瘦弱的小姑娘护在怀里,殷立疆的棍子虽然及时收了住,没打下来,却也在看见我以后更加目眦欲裂:“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你护着她?好!那我就连你一起打!”
他发了疯地挥起棒球棍,只是没等他一棍子打下来,殷长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令他与蒋燕两人顷刻失去所有嚣张的资本——
“你打她试试?殷立疆,动她,你们死。”
棍子在我头顶二十公分距离处硬生生停住了。
“殷长烬!”殷立疆扔掉棒球棍暴跳如雷。
殷长烬迈开长腿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淡淡道:“地上凉,起来吧。”
我搂着浑身哆嗦哭得直抽的殷锦书从地上爬起来。
殷锦书害怕的把头埋进我怀里,靠在我胸口委屈呜咽。
我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抚她。
“说起有辱门楣不知廉耻,锦书远不如您二位发挥得好。”
殷长烬老神在在地从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优雅剥开:
“二十多年前,我母亲还在世,殷立疆你就迫不及待的在外养情妇,还有了孩子。当初你和蒋燕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你二人在酒吧纵情声色的照片被人打印出来贴在公司门口的公示墙上,街头传单上都印着你们两个的补肾药广告,现在,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殷家谈门楣廉耻。”
“你!”殷立疆的脸被气紫了,捂着胸口上不来气。
蒋燕那张保养得当的老脸上亦是一阵青一阵白。
殷长烬继续平静放大招:“殷家现在我做主,你们不配发表意见。四叔,前几天在我这偷走的工程报表,好用么?”
殷志国手上一抖,咖啡杯差点没端稳。
“我已经财务部门核查本年度的账目了,有些人,怎么拿出去的怎么还回来,别逼我动手。”殷长烬剥好手里的橘子,从容将橘子皮放在茶桌上。
殷立疆与殷志国做贼心虚的咬牙不敢再说话,兄弟俩相视一眼,一前一后负气阔步离开了会客厅。
老太太见状笑着安抚殷长烬:“烬儿啊,你爸妈糊涂,别和他们计较。既然你回来了,那锦儿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辛苦你和栀栀了。”
拍拍殷长烬手背,起身找借口开溜:“奶奶身体不好,就不在这陪你们了,先回去休息了。”
“奶奶我送你?”我客气一句,老太太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栀栀你留下来陪陪锦儿,她今天也被吓坏了。”
这老太太,表面看起来慈祥和蔼,实际上为人可精着呢。
待老太太也离开会客厅后,锦书才可怜巴巴从我怀里出来,小心翼翼走到殷长烬面前,委屈喊他:“哥……”
殷长烬冷着脸审问:“不是说早就分手了吗?什么时候又在一起的?”
锦书怯怯抠手指头,拖着哭腔小声说:“一直都没分手……哥,我是真心爱他的!”
殷长烬目下平静无澜:“那他呢,他是不是真心爱你?”
殷锦书啜泣着努力证明:“他爱我,他当然爱我!”
“爱你,还和怀了孕的前女友纠缠不清?”
“哥,他都已经向我解释了,都是误会,他们那天晚上只是单纯的吃个饭,他们没有发生什么……”
殷长烬蹙眉,眸光发寒:“难道一定要发生些什么,才不算误会?”
殷锦书瘪嘴:
“哥,他是爱我的,他和我说他离开我他活不了。
哥你知道吗,我不理他的这几天,他一直在借酒浇愁,我看见他因为我自残,把自己双手都砸出了血,我真的好难受。
他哭着抱着我说,要怎么样才能证明他真的爱我的时候,那无助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
得,恋爱脑晚期,彻底没救了。
殷长烬捏了捏眉心,情绪控制得很好:“那照片与视频,又是从哪来的?”
殷锦书抹着眼泪还在为渣男找借口:“我不知道,可能是、他的竞争对手在他房间装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殷长烬反问:“竞争对手能潜进他家,在他的卧室装监控?”
“或、或许……”
殷长烬恨铁不成钢地甩出一封文件袋:
“殷锦书,你还能再蠢点么!发布视频的精准ip已经查到了,就是他本人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