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娥不耐烦地说:“那将老爷旁边的院子给她,那是府内最好的院子,我不信她不搬。”
陆婉茹紧咬着嘴唇,那个院子她很早就看中了,但是求了母亲许久都没有给她,现在如此简单地给了闫晚琬那个村妇?这让她如何不恨得牙痒痒。
只是她的想法是美好的,下人很快再次来报,闫晚琬还是不搬。
陈美娥顿时怒火中烧,“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给她脸了?”
下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小姐说那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让夫人您将东西置办齐全后她再搬。”
陈美娥嘲讽地讥笑一声,“还以为她多么有骨气,没想就是拐弯抹角地讨要一些俗物。”
她吩咐道:“去将库房中那些陈年旧物摆去院子,告诉她,今日若是不搬,那就不用搬了。”
总算这次没有出现什么差池,在新院子布置好后,闫晚琬利落地搬了进去。
当天夜里,陆正平带了几名亲信来到一片狼藉的荒地,他找了几个地点。
“从这挖。”
亲信们挖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挖到。
“大人,下面没有东西。”
陆正平大惊失色,“不可能。”
他夺过铲子自己挖了起来,可是坑都挖了一米深,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发了疯地爬向那几个刚挖开的洞,除了湿润的泥土,什么都没有。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一天,两天,荒地被翻了个底朝天,谁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只知道他心情非常差,谁要在这时犯错,轻则一顿板子,重则发卖出去。
经过两天的沉淀,陆正平终于接受东西不翼而飞的事实,最令他怀疑的就是闫晚琬,但是她一个人怎么将那些金银珠宝转移?
就算是将军府来人那日,全程他都在监督着,可以保证没有一个人发现地下藏着秘密。
那东西能去哪呢?莫非是家贼难防?
可恨那些东西见不得光,否则他翻遍京兆也要将偷他宝贝的人揪出来。
只有闫晚琬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疯狂,就算她在末世打劫了众多金店,也没见过那么多珍品。
不过现在那些都是自己的了,谁叫他的东西不放在库房,无主的自然是先到先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她在末世用生命学到的真谛。
她放下手中的糕点,若有所思道:“是该去找尚书夫人聊聊陪嫁人员的事了。”
陈美娥在院中亲自熬参汤,看丈夫这几日心神不宁,她担忧不已。
刚熬好就听到下人通传,大小姐来给她请安了。
她不禁冷笑,哪有下午来请安的?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闫晚琬开门见山地说道:“婚期临近,不知尚书夫人可准备了陪嫁丫鬟和嬷嬷?”
对于她的称呼,陈美娥已经无力吐槽了,随意打发道:“二丫跟着你当陪嫁丫鬟,至于嬷嬷……”
“尚书夫人身边的李嬷嬷不错,不如就给我当陪嫁嬷嬷吧!”
“李嬷嬷?”
自从李嬷嬷从外面接闫晚琬回府,她就一病不起,至今还未能下得了床。
虽然那是自己身边的老嬷嬷了,但她现在神志不清,留在身边也无用,不如跟去当个眼线也是好的。
当即陈美娥就同意了,“晚些让李嬷嬷到你院中伺候。”
“那就多谢尚书夫人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陈美娥呆滞地回味,这好像是第一次母女俩能够心平气和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