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社门口排着长龙，穿列宁装的女售货员叉着腰喊：&34；别挤！油票肉票都拿好了！&34；我摸出系统刚爆的五花肉票，正琢磨着要不要再顺两包大前门香烟，忽然听见队伍里有人压低了嗓子：&34；听说今儿个有不要票的紧俏货。&34；
&34；啥玩意儿？&34；前排穿干部服的中年人立即来了精神，&34；茅台？&34；
&34；比那金贵！&34；穿蓝布衫的老头神秘兮兮地从怀兜里掏出个油纸包，&34；前门大栅栏刚到的美国罐头，菠萝味儿！&34；
正要打开，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钢索摩擦声。抬头望去，竟看见个人影倒吊在房梁上，藏蓝中山装下摆还沾着新鲜机油。&34；找到你了，小同志。&34；那人轻笑一声，倒转身体轻飘飘落地，&34；身手不错，比你们何主任当年还利落。&34；
我后颈寒毛倒竖。这人的功夫，怕是连傻柱的摔跤师傅都未必是对手！&34；您哪位？&34；
&34；叫我老周就行。&34；来人摘下鸭舌帽，露出道狰狞刀疤，&34；听说你最近总往神秘大门那边转悠？&34；
&34；咣当！&34；
何雨琮把搪瓷缸子往八仙桌上一墩，震得棒碴粥泛起涟漪。他瞥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晨雾里隐约传来许大茂公鸭嗓般的笑声，混着自行车铃铛的脆响，像根生锈的钉子扎进耳蜗。
&34；哥，今儿这粥熬得稠啊。&34；雨水（何雨柱）端着缸子凑近，热气熏得他眯起眼。何雨琮往他碗里丢了块腌萝卜，暗黄色萝卜干在粥汤里浮浮沉沉，像片晒蔫的秋叶。
&34；许大茂又显摆他的天津麻花。&34；雨水压低声音，嘴角沾着白粥，&34；昨儿听三大爷说，他媳妇娄晓娥偷偷往娘家寄了半袋白面。&34；
何雨琮突然伸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掀开蓝布包裹。五根红蜡烛，三叠黄表纸，还有个褪色的铜香炉——娄晓娥脸色煞白，许大茂的麻花啪嗒掉在地上。
&34；私设神坛搞封建迷信！&34；何雨琮抄起扫帚，扫帚柄重重敲在铜香炉上，&34；咣&34；地一声震得院里母鸡扑棱着翅膀乱窜。他瞥见系统面板跳出红字：【挑拨许大茂与娄晓娥，进度+15】
&34；姓何的你血口喷人！&34；许大茂扑向扫帚，被何雨琮侧身躲开。他故意提高嗓门：&34；昨儿我瞧见有人往德胜门方向烧纸钱，那火苗子蹿得老高！&34；
娄晓娥突然尖叫：&34；是你让我准备的！&34；她扯开呢子大衣，露出里头红布裹着的线香，&34；你说要给你家老祖宗祈福！&34；许大茂涨成猪肝色的脸瞬间煞白，秦淮茹的鞋底针猛地扎进指尖，血珠在麻线上绽开。
&34；何雨琮你少挑拨离间！&34；许大茂扑向香炉，何雨琮却更快一步，抓起黄表纸撒向空中：&34；破四旧！破四旧！&34；纸片纷纷扬扬，正巧街道办的王主任跨进门槛，铁青着脸喝道：&34；都别动！&34；
&34；都别吵！&34；王主任的搪瓷缸子往桌上一墩，&34；这些东西哪来的？&34；
何雨琮从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34；主任，这是我在许大茂家床底下找到的。&34；他展开纸页，上面歪歪扭扭画着符咒，娄晓娥突然尖叫：&34；这不是我写的！&34；
许大茂突然扑向何雨琮，被雨水一棍子扫在小腿上。娄晓娥趁机扯住许大茂衣领：&34；好你个许大茂！说好的只摆三天祭坛……&34；秦淮茹突然抓起扫帚，没头没脑往两人身上抽：&34；都别打了！街道办还在这儿呢！&34；
王主任捏着符咒的手直抖：&34；都给我带回居委会！&34；他转身时，何雨琮分明看见他往兜里塞了根红蜡烛。
&34；哟，许大茂又淘换什么好东西呢？&34；何雨琮直起腰，故意让淘米水溅到对方锃亮的皮鞋上。许大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油毡布包裹差点摔在地上：&34；何雨琮你少管闲事！&34；
&34；主任！主任！&34；秦淮茹突然扯着嗓子喊，&34；许大茂倒卖国家物资！&34；她木屐踩得青砖啪啪响，震得门框上的干辣椒簌簌直掉。
许大茂突然抱起铜锅就往院外冲，何雨琮抄起扫帚绊住他腿：&34；想毁赃灭迹？&34；扫帚柄重重敲在铜锅上，震得院里母鸡扑棱着翅膀乱窜。娄晓娥突然抓起铜勺，没头没脑往许大茂身上砸：&34；让你败家！让你败家！&34；
&34；哐当！&34；
&34；半斤肉末够包顿饺子！&34；秦淮茹突然站起来，木屐踩得青砖啪啪响，&34；何雨琮，上回你说帮我换煤球……&34；
&34；秦姐。&34；何雨琮撕开油纸包，露出暗红的肉末，&34；这半斤肉末换您家半袋白面，成不成？&34；他瞥见系统面板跳出红字：【挑拨秦淮茹与许大茂，进度+18】
许大茂突然窜到桌边，语录本&34；啪&34；地拍在肉票上：&34；何雨琮，私藏副食品该当何罪？&34；他袖口沾着油墨，指节上有道新结的痂。
娄晓娥从屋里冲出来，呢子大衣扣子系错了一颗：&34；许大茂你少拿大帽子压人！&34；她伸手去扯丈夫，被对方一甩胳膊差点撞翻腌菜缸。
&34；主任！主任！&34；许大茂突然扯着嗓子喊，&34；何雨琮倒卖国家物资！&34；他眼珠子瞪得通红，像只护食的狼狗。
何雨琮慢悠悠地掏出工作证：&34；百货公司特批的奖励物资。&34；他故意把工作证往许大茂眼前晃，让对方看清钢印上的血指印。娄晓娥突然尖叫：&34；你手上怎么回事？&34；
许大茂下意识缩回手，何雨琮趁机抓起肉票塞进秦淮茹围裙兜：&34；秦姐，这肉票您先收着。&34；他指节触到对方温热的腰肢，听见系统提示音：【秦淮茹好感度+5】
&34；许大茂！&34；街道办的王主任挤进院门，铁青着脸喝道：&34；又聚众闹事？&34；他目光扫过肉票时闪过一丝贪婪，何雨琮看见他中山装口袋塞着半截香肠。
&34；主任明鉴！&34；许大茂扑通跪下，语录本摔出半截，&34；何雨琮私藏十斤肉票！&34；他额头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何雨琮突然掏出账本甩在许大茂脸上：&34；那你解释一下，上个月十五号夜里，谁往典当行送了半斤粮票？&34；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日期与人名，最底下有个油印子，像拇指按上去的。
娄晓娥突然扯住许大茂耳朵：&34；好你个许大茂！我说柜底粮票怎么少了！&34；她尖指甲掐得对方耳垂渗出血珠，在夕阳里像红宝石。
&34；这是诬陷！&34；许大茂挣扎着要扑过来，被王主任一茶缸砸在肩胛骨上。何雨琮趁机捅开福袋，半包红糖混着三根小黄鱼掉在砖缝里。他迅速用鞋底盖住，抬头正对上秦淮茹发红的眼。
&34；何雨琮！&34；秦淮茹突然扯住他衣袖，&34；你鞋底下藏的什么？&34；她手指冻得发紫，指甲缝里沾着面碱。
&34；秦姐。&34；何雨琮掏出小黄鱼塞进她手心，&34；这鱼干是百货公司样品，给孩子补身体。&34；他故意让鱼干在对方掌心蹭了蹭，鱼腥味混着秦淮茹的茉莉花香在暮色里发酵。
娄晓娥突然扑向许大茂，十指在他脸上挠出血道子：&34；让你败家！让你偷粮票！&34；她呢子大衣掉在地上，露出里头补丁摞补丁的棉袄。何雨琮趁机摸向福袋，指腹触到个冰凉的铜质物件。
&34；都别动！&34；王主任抄起肉票往外走，何雨琮突然喊道：&34；主任，您中山装口袋里是什么？&34；
全院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王主任鼓囊囊的口袋。娄晓娥突然尖叫：&34；那是许大茂昨儿送您的香肠！&34；她扯开许大茂衣领，露出锁骨上道新鲜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