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琮扫视下周围,把自行车骑远了些,腿着走过去。
“哎,哥们,你爹娘人呢?”何雨琮走到这,就跟这小家伙打招呼。
“你谁呀?”小家伙看了眼何雨琮,丝毫不怕生,反而还透着股傲气。
这是四九城人的心气儿,是生长在皇城跟下与生俱来的傲气。
“让你爹妈出来,有点事。”何雨琮笑道。
而这个时候,好像是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匆忙跑出来,是一个年轻的妇女,这孩子应该是她孩子,听到何雨琮在跟她孩子搭话,立刻就警惕起来。
皇城根下也不少拍花子,还是要看好才是。
“大姐,你好,我不是坏人,我就是看你们家孩子吃包子这个碗挺特别,我喜欢,想问问您愿意卖吗?”何雨琮说道。
年轻妇女听到何雨琮这么说,颇有些得意道:“那是,我们家这个碗可跟咱们现在这些不一样,那你能给多少钱?”
“您开价。”何雨琮说道。
“两块五。”年轻妇女狮子大开口道。
嚯。
明显是不懂行,还给他开两块五,何雨琮那里能接受。
“大姐,你这也不是诚心要卖,算了,我就不夺人所好,您自个留着吧。”何雨琮摇摇头,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别别别,小兄弟,价格咱们是可以商量,对吧。”年轻妇女看到何雨琮要走,赶紧叫住了他。
“五毛。”何雨琮说道。
“五毛钱?不能够,怎么说也给个一块钱,凑个整,成不成?你看我这碗多好看。”年轻妇女皱眉道。
“您看看谁家碗能卖五毛钱,也就是我真喜欢,我再多给个一毛钱,您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是吧,算了吧。”何雨琮摆摆手说道。
“好了,六毛就六毛吧。”年轻妇女看何雨琮真要走,赶紧道。
何雨琮从口袋里拿出了六毛钱,给了她。
年轻妇女开心的把钱收着,今天买肉的钱又回来,那碗就是样式好看而已,能有什么用?
何雨琮也不在意对方有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何雨琮看似随意的把东西给拿走,心里却是乐坏,就跟打了个大胜仗那样,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等那年轻妇女回院子里以后,何雨琮走到他的自行车那边,才收好这个碗。
何雨琮看看自行车,又看看自己手里这个碗,心里有个想法,但他还要暂时按耐下去,还是等过了年再说吧。
………
大前门,小酒馆。
作为小酒馆公方经理,范金有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坐着在正桌这。
“经理好。”
会计赵雅丽和厨师马师傅,两个服务员,恭敬的跟范金有问好。
现在这店里只有范金有一个公方经理,那徐慧珍根本不是他对手,他是代表了社会主义,徐慧珍是资本主义,只要他扣个帽子过去,徐慧珍就得乖乖就范。
这不,徐慧珍就回家抱孩子去了。
小酒馆大权在握的感觉,才让范金有心理舒服。
本来他都好好的街道干部,结果被下发到店里来当公方经理,这让他感觉自己身份被贬低了。
以前好歹是在街道上班,说出去别人都高看一眼,街道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够知道,都能够参与更多事情。
现在就到个小酒馆里面,和小丝绸店铺里面,以后就那么一亩三分地了,这范金有就想要弄些动静出来。
这不,在他的带领下小酒馆已经增加了饭馆业务。
“不错,老马,酒都送过来了吗?”范金有颇有气势的点点头,问道。
“都放着在后院了,您放心。”马师傅说道。
“我亲自跑了趟顺义烧坊,不过他们没。”
“怎么会没了?跑哪了?那么大酒坊还能搬走?”范金有反问道。
马师傅说道:“现在他们也已经公私合营,上头已经把几家酒坊给完全整合在一起,顺义烧坊和詹记烧坊以及其他十一家烧坊成立公司,叫二锅头酒厂。”
“虽然现在是酒厂,但是他们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品质,您就放心吧。”
“马师傅做得好。”范金有夸奖道。
“经理,我有事情要跟你汇报。”会计赵雅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