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望心跳漏了半拍。
姜栖却并没有觉得自己说了多么了不起的话,点了点行李箱里的东西,问:“看看还缺什么吗?”
晏承望抱紧她,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含糊说:“不缺了,先亲一下。”
姜栖去掰他的手,“你松一点……勒得我骨头都痛了,抱这么紧干什么?我又不会跑……嘶,先做正经事行不行?”
“先亲。”
姜栖无可奈何,被抱着结结实实地亲了十多分钟,唇瓣都红肿了。
她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嘴唇,用手一碰就轻轻嘶了一声,好像被晏承望咬破皮了。
晏承望的吻总是有些凶猛的意味在里面,像是磨牙吮血的兽类,有时候姜栖会觉得,自己没有被晏承望连皮带肉地吞进肚子里,已经是晏承望刻意控制的结果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二十多。
姜栖匆匆喝了口冰水,下了楼,晏承望正在跟爸妈说什么。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离别,最长的时候晏承望一年都没着家。
“我送你到门口。”姜栖闷声说。
“好。”晏承望道。
晏承望拉着行李箱,姜栖跟在他旁边,走出大门的那一段路谁都没说话,直到到了门口,钟隋从驾驶座上跳下来,说时间要来不及了,姜栖才忽然用力抱了晏承望一下。
“我等你回来。”姜栖头埋在晏承望胸口,声音嗡嗡地带着鼻音,“连电话都不能打吗?短信呢?写信可不可以?”
“不可以。”晏承望道:“不是说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么?”
姜栖捶了下他的胸口。
晏承望低笑,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会尽快回来的,如果能联系你,我会给你发消息。”
“哦。”姜栖松开他,道:“那你走吧,不然迟到了。”
晏承望点头,上了车。
姜栖道:“我在你口袋里放了东西,不要弄丢了。”
车子已经启动了,晏承望微怔,下意识摸了摸外套口袋,里面真有鼓鼓囊囊的一团东西。
那个兔子钥匙扣。
白兔子抱着个胡萝卜,看起来纯挚无辜。
晏承望修长的手指慢慢收紧,握紧了钥匙扣——这是他和姜栖的定情信物。
他看着窗外已经流逝的风景,心脏空荡一片。以前经常有这样的时候,哪怕任务有个一年半载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看着其他队员嚎啕大哭他甚至会觉得莫名其妙,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只是因为,他没有惦念的人。
父母恩爱,弟弟和妹妹也有各自的事业,将来或许也能找到共度一生的人,如果他不能再回来,其实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现在,他已经成了姜栖的后半生。
姜栖需要他。
所以分别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难熬。
……
晏承望离开后姜栖蔫了几天,她偶尔会在晏承望的房间睡,但醒来时那种孤寂感只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