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不帅嘛，明明很帅气的，韩友莉你快说，是不是很帅气？"

韩友莉在他的怀里扭动身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是不给他想要的回答，嘴硬的反驳

"哈哈哈……一般般而已啦，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就变成跟刚才那个大叔一样，发福变丑了，一想到那个画面，我怎么说得出口——哈哈别动手，我要生气了……"

"什么？发福的大叔？我吗？"玄振轩震惊的看着她，双手叉腰气愤不平的看着她

"我怎么可能会变成那副样子！韩友莉你才要小心点，不要变成身材走样的大婶——"

韩友莉一点也不恼，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自信的斜了他一眼

"你放心吧，我觉得不会的，就算七老八十，我绝对也是最漂亮的一个。"

玄振轩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要将她的面容镌刻在心底。

他细细描摹着她那精致得如同最上乘的工笔画作一般的五官，眼中流露出痴迷和眷恋，尽管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但那倔强的性格还是让他忍不住嘴硬地回怼了一句。

"切，罗社长也总这么念叨，某人中午吃了一个牛肉汉堡还有一碗汤饭，照这个趋势下去……我看最先身材走样的是你啊，你。"韩友莉瞥了他一眼，抬手给自己戴上保暖耳罩。

玄振轩被这可爱的举动逗笑了，努力板着脸抱怨

"你这是干嘛？我说的是事实啊。"

他伸手扯了下毛茸茸的耳罩，露出她的右耳，凑过去低声说道

"友莉，我们定下约定吧，以后，只要初雪还在这个日子降临，就来一次南山塔，让初雪神看看，我们都没有变。"

韩友莉挑眉一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听起来很有趣啊，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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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友莉轻轻吐出一口烟，那烟雾如同回忆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她的语气也如同这弥漫开的烟雾一般平静。"变陌生了？这说明你以前不够了解我……"

玄振轩轻笑一声，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也许吧。"

两人陷入了沉默，保持着一段恰不远不近的距离，并肩而立，静静地凝视着山下的夜景。

玄振轩突然开口，扭头直直的望向她

"是我不够了解，还是你现在带上了面具？"

"有区别吗？无所谓了。"

后面一句她不知是对玄振轩，还是对自己，轻声呢喃，微微的惆怅一闪而过。

"有。"

玄振轩脱口而出，上前一步，注意到她退后一步的动作，眼神黯然，又打起精神，掏出一直插在裤兜里的手，露出那个熟悉的小盒子。她的视线停留在那个天鹅绒的小盒子上，心中暗叹一声。

"当时你没给我答案，现在我再问一次，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玄振轩绷着脸看起来严肃认真，单膝跪地，举起手中半开的戒指盒，冰冷的银色戒指嵌着温暖炙热的红宝石。

"我…爱你，韩友莉，请你嫁给我，好吗？"

"……振轩啊……"

韩友莉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轻轻唤出他的名字，脸上的风轻云淡消失了。

"我，无法答应。"

她缓缓蹲下身子，平视玄振轩的双眼，眼中透着歉意和一丝忧伤。

"我无法相信婚姻，在你第一次求婚的时候，我察觉到了自己的恐惧，身边人的经历都让我对婚姻感到害怕，我没有信心……"

玄振轩激动的想说些什么，她冰冷的手指轻轻覆在他的唇上。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我也有过和你一起步入礼堂的想法，但是，我无法确定自己或是你，未来不会改变，我不喜欢那种改变，我不喜欢自己歇斯底里的模样……"

玄振轩拉下她的手，冷静的质问

"你不信任我，为什么？是我的爱不够明显，还是你对此视而不见？"

她的眼眸低垂，似乎在躲避他真诚热烈的目光。

"我不信任我自己，不信任人性，你发现了吧？其实我是个胆小鬼。"

玄振轩笑容苦涩，淡淡的忧伤充斥在心中

"呵，即使明白了你的想法，我也无法理解啊，爱情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撑起身子站起来，再也不看她一眼，而是转头看向高耸的南山塔

"韩友莉，我不会等你了，我好累……"

玄振轩缓缓转身，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脚印，决然的离去，没有回头。

韩友莉依然蹲在地上，环抱着膝盖，垂着脑袋好似认真的观察地上染上泥土的雪堆。

清透的水珠一滴一滴落下，落入雪中瞬间消失。

突然似有所感，她扬起笑脸，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低声喃喃

"雪停了……"

她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双腿，慢悠悠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双手捂在口袋里，一步步往相反的方向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