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乔一时，俩人撑着身子想坐直，喊道：“嫂子。”

“你们躺着就行。”孙启程妈妈在病房，

乔一时喊道：“阿姨好。”

都知道孙启程跟周子川是好兄弟，孙母温和道：“月份这么大，保重好身体。”

赵小惠给乔一时拿了把椅子，乔一时坐下，看着孙启程，缓缓道：“你周哥？”

部队有纪律，他什么都不能说，老周跟嫂子感情多好，他们这帮兄弟都知道。

孙启程沙哑着声音道：“嫂子，对不起，你安心养胎，什么都不要想，等着川哥回来。”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额蹙心痛。

看着挺着大肚子，憔悴的嫂子，另一个战士也红了眼眶，他们都吃过嫂子做的菜，喝过嫂子泡的酒，这些年跟着周子川一起训练，一起出生入死，他们回来了，他们却留在那……

乔一时一颗心沉到谷底，满心悲凉，脸上却强颜欢笑道：“你们好好养身体，酒我带了不少，给其它兄弟都分，不够喝，泡好我再给你们拿。”

“……嫂子！”

孩子狠踢了两脚，乔一时：诶呀一声。

大家都紧张看着她，赵小惠和乔泰康围着她：“姐，你哪不舒服？”

“……一时。”

乔一时轻轻笑了一下：“没事，是胎动。”

坐了一会，赵小惠送他们到楼下，赵小惠拉着乔一时的手，认真道：“一时，不管周哥怎么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你还有草莓西瓜，有四个孩子。”

道理她都懂，乔一时勉强挤出一个笑：“我知道，好好照顾孙启程。”

赵小惠上楼后，乔泰康说：“姐，我们回家属院等吧。”

“我们去找路爷爷。”

“行，你别着急。”

姐弟俩转公交去了路家，家里只有阿姨和路爷爷，路老爷子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她这个状态，知道出事了。

安慰道：“坐下喝杯水，慢慢说。”

“爷爷，……周子川！”

把事情说完，又道：“路爷爷，除了找您，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行，我知道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最主要任务，是照顾好身体。”

跟老爷子说了她今天住四合院，让路爷爷有消息去四合院找她。

他们走后，路老爷子跟阿姨说要打电话，让她回避一下。

回到四合院，乔泰康说：“姐，你躺会，我去国营饭店买点吃的。”

“家里有米，给我煮点粥，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乔一时回屋，躺了一会，乔泰康粥煮好就去喊大姐，喝了一碗白粥，乔一时饱了。

“姐，给你煮点肉沫粥呢？”

想到那个味道，乔一时就想吐：“别，你买点菜煮饭吃，不用管我。”

“我一会买点鸡蛋，现在你只能吃鸡蛋，我跟你一样喝粥就行，以前在家野菜糊糊都一样造，现在有白米粥，有什么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