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询问过大头曾经被关押的海匪同伴,得知大头确实一直对芳草颇为照顾,手臂有陈年旧疤。
一个当年和他关系不错的人说,大头确实收藏了一块水头一般,但是样式不错的玉佩,似乎是打算送人。
他们把玉佩样式画下来给那人认了认,确认了是一模一样后,这个事情也有了大致的答案。
那天夜里占了芳草便宜的应该就是那个叫大头的人。
根据调查,当年大头算是海匪中一个小头目。
他们猜测大头之所以会背叛海匪,选择跟军人合作,也是想光明正大的和芳草在一起。
陆宴州吩咐手下的兵把受害的妇女送回陆地,大头也跟在其中。
但因为芳草不停的向送她回来的战士打探陆宴州的情况,这才让大头生了醋意,动了其他心思。
夜里占了芳草的便宜,却不敢跟她实话,一来是怕芳草情绪激动。
二来大头应该是想等任务完成后,自己有可能得到一个当兵的名额,到时候能够光明正大的回来娶她。
可偏偏他没能回来,牺牲在了海匪船上。
也让芳草受尽了苦楚。
事情调查完,但因为大头已经牺牲,即使犯了流氓罪也没办法在惩治,于是撤销他的烈士称号。
但孩子是无辜的,军区那边补偿了母女俩一笔金额,还发放了一笔抚恤金过去,这事才算了解。
因为事情闹的太大,军区只能将这件事通报告知,洗清了陆宴州清白。
王酒酒第一个不相信,跑去问了芳草。
芳草对于这个一直帮助自己的人并没有什么愧疚。
王酒酒帮她,也不过是为了对付陆宴州罢了。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几处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生活太苦了,她不得不抓住陆宴州这根浮草。
发生关系也确实是她自愿,但她的自愿是建立在大头是陆宴州的情况下。
那年她也才十七岁。
还是个未成年的姑娘,心智并不成熟,喜欢救了她命的军人无可厚非。
改口前,她要求见陆宴州。
本以为他怎么样也会对自己有些怜悯之情。
但很可惜,陆宴州对她只有厌恶。
她差点毁了他的婚礼。
明明从一开始心里就有怀疑,还执着的将这顶帽子扣在他头上,陆宴州对她有好感才奇怪。
芳草终于死心。
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如果你在这个年纪遇到我,会不会先喜欢我?”
在她看来,纪念书唯一赢过她的,就是年轻。
她那张脸算不得多漂亮,但幼态可爱,芳草一直以为她顶多十八九岁。
十八九岁的时候,她比纪念书漂亮多了。
虽然她现在也才二十来岁,但生活终究将她磨砺成了一个面容苍老疲惫之人。
纪念书和沈棠站在门口,听到这话,前者眼眸微眯,好似生气。
沈棠悄咪咪地瞄了一眼旁边之人:“陆团长应该不是个肤浅的人。”
纪念书轻呵了声:“但凡他像你们家贺团长一样没那么多桃花,我倒是能放心许多。”
忽地转念一想:“啧,其实也差不多,你们家贺团长是没什么桃花,有桃花的是你,我估计贺团长和我是差不多心情的。”
沈棠:“好你个纪念书,我陪着你来听结果,你倒是打趣我来了?”
纪念书扬眉:“晚上请你们吃饭。”
沈棠立马笑开怀:“这还差不多。”
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沈棠几乎可以想到,陆宴州要是回答不好,怕是晚是连床都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