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捏着的糖人签子应声而断。
“天子脚下却有这么多穷苦之人,霍刀,你说孤该向何人问罪呢?”
霍刀一听就知道这暴君又想杀人了。
他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底下浅绿色罗裙的身影。
道:“臣不知。”
而问话的人也并未在这问题上纠结。
他将断了签的糖人随意弃在一旁,转身下楼。
霍刀瞥了那未咬过一口的糖人,默默跟上。
一连四天的施粥,司晚柠早出晚归。
每次回到忠武伯府都累得几乎不想动。
玉燕更是满肚子的怨气。
毕竟粥棚那地方又脏又乱。
时不时还飘散着酸臭味。
作为家生子的玉燕何曾去过这种地方。
不过四日而已,她便已经不耐烦了。
到了第五天,她已然借口身子不适,不去粥棚。
司晚柠等的就是她的借口。
她没有多问,状似随意地指了个三等丫鬟跟她走。
今日是第五天,又是满堂春发作的日子。
按计划,在粥棚开始忙起来的时候,她就说药草不够了,要去置办。
丫鬟原是想跟着她,只司晚柠说粥棚人手不够,将她留了下来。
“放心,天子脚下,何人敢冲撞我。再说了,不是还有医童跟着吗。”
成功把丫鬟忽悠住后,司晚柠就和医童去了药铺。
但到了药铺,司晚柠又忽悠起了医童,说打算给贫民窟的孩子买被褥。
医童不疑有他,甚至直夸司晚柠菩萨心肠。
而司晚柠一出门,就绕到巷子里头,将妇人髻拆下。
再随意挽了个发髻,便算是伪装完了。
做完这一切,司晚柠脸上都带了些许的兴奋之色。
“南风馆,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