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那些粮食呢?
庆王自己有封地,有食邑,那么,他还要这么多额外的钱财和粮食做什么?
答案,几乎已是呼之欲出。
“许木头,你怎么看?”
许翰撇一下嘴,这种事,他怎么说都不对。
“回禀陛下,依臣之见,还是当派人去往封地查实。无论贾家背后的靠山是不是庆王,都得弄清楚了。若不是,那咱们也得还庆王一个清白。若是,他身为亲王,理当对此做出解释。”
永安帝叹气,他自认对这个弟弟已经格外开恩了。
毕竟只是一个庶弟,如果不是因为先皇留下的子嗣不多,他又怎会这般宽容?
说到底,他还是顾虑着名声。
“那依你之见,派何人去查实才妥当?”
“臣不知,臣就是一武将,查案这种事,臣不擅长,但是刑部、大理寺的诸位大人们都擅断案,臣以为陛下可以传诏他们问话。”
“你呀!朕也没说让你去,你慌什么!”
许翰一脸委屈:“陛下,臣没慌,臣就是觉得这种大事,您问臣一个粗人做什么?还是应该将几位宰相请来才对。”
永安帝一脸嫌弃:“行了,下去吧!”
“臣告退。”
许翰巴不得呢。
他可不敢再掺和这事了。
要不是因为牵扯到了孙茜,他甚至是连贾家都不愿意查的。
如今好歹算是有了交代,自己可以回去喝酒打拳了。
此等大事,永安帝自然只会将自己的心腹重臣叫来。
虽然朝堂上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谢铮能明显感觉到宫中的气氛有些紧张了。
永安帝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的女婿派出去了。
宁朔公主的驸马崔冲,正好可以去办此事。
永安帝下旨命庆王即刻进京,这样紧迫的旨意,往往就代表了某些不确定性。
崔冲去传旨,当然,还带着几千的兵马。
其警告意味已然很明显。
庆王也没想到,自己苟了多年,且一直低调,但还是被发现了。
庆王接旨后,自然也表示安顿好府中事务,便随驸马一同进京。
崔冲办事倒是很利落:“还请王叔莫要让小辈为难,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就要启程。”
“好,有劳崔大人稍候,我去与王妃和几位子女道个别,再将府内的一些事情安排下去便是。”
就算是即刻启程,也总得让庆王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所以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
等到庆王换了一身常服再出来时,属于亲王的仪驾也都摆出来了。
圣上一日未曾降罪,那他就还是一日的亲王。
所以,这仪仗排场,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