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0日，顾局让马林来调查部一趟。

进屋顾局也没客气，开门见山：“两件事，第一件，市公安局对你提出表扬，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成功抓获朝阳双桥连环强尖犯李宝成。这小子还真是兽医，还曾经得过京城马拉松冠军。”

“你就大大方方写自己名字呗，还整个京城热心市民，公安局抓这个流氓用了五天，找你用了一个多礼拜，最后还是我认出你的笔迹，感谢信给到调查部了。”

“那算我功劳不？”

“算。”

“算我媳妇身上吧。”

“开什么玩笑，调查部的功劳怎么能算广播事业局头上？哦，怪不得，我说那信纸怎么抬头印着广播事业局。我是认出笔迹再联系到罗敷在广播事业局，才推断是你小子干的。”

马林靠着沙发扶手抽着烟，“我这功劳不是被你用房产证顶了就是让我花我自己的钱，我这立功一点好处没有，不如给我媳妇儿，她这些年才是个正科，生孩子耽误晋升了，我惭愧啊。”

说完马林双手捂着脸，拿开手眼睛红红的。

老顾嗤笑道：“用烟熏红眼睛玩深情呢，你小子咋不去北影厂演电影呢？”

“也行，给我个副厂长干干，我也指导指导艺术创作啥的，以后京圈文艺界提起马爷，有我这么一号人。”

过两年红楼梦、西游记，选美大赛啊，收了金明月母女已经破了不开后宫的誓言，嗯……自己没发过这方面的誓，不算不算。

男人遇到美色，誓言都是放屁。

“你天天做白日梦，别扯淡。第二件事，有个案子你分析分析，昨日中午京城火车站发生爆炸，当场炸死1人，炸伤89人，初步勘查怀疑凶手自带炸弹，在人群里引爆造成人民群众生命受到伤害。”

“人都死了，你让我查啥？”

“有公安局那边侦查，没让你查这个，你又不是专业干刑侦的。那边看你分析处双桥流氓案，顺口提一句，让你谈谈对这件事儿的看法。”

“我啥都不知道啊，但是我有几点猜测。”

老顾来了兴致，走到另一个单人沙发坐下，“哦，说说看。”

“这人一定从事过爆炸有关的工作，或者是当过兵，而且还有渠道和关系能弄到炸药。”

“嗯，继续说。”老顾手里铁罐烟刚要推过去，用手扣住 抽出一根给马林。

“这人一定是京城人，在京城生活过，或者说是京城插队的知青，如果你是天南海北的，你会跑这么远当人体炸弹吗？”

“这个信息很关键，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比较靠谱，还有吗？”

马林知道王志刚，但是他不能说啊，他是调查部第一杀神，不是第一神婆，反正这案子过两天就破了。

只要组织想查，你躲珠穆朗玛峰，躲楼兰古城沙子地下都能给你揪出来。

“现在人员流动太普遍，很多知青陆陆续续返城，回来的没工作，还有人回不来，心里有怨气，国家早晚要出手整治。”

78年，领导人就一针见血指出：知青问题的根本解决之道，在于城市发展。

特别是重工业和服务业的繁荣，能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吸纳更多劳动力。上山下乡并非长久之计。

1978年，下乡人数减至4809万；

1979年更是锐减至2477万，且多流向城镇郊区农场和工厂；

至1980年，大部分地区已停止动员城镇知青下乡。

顾局摆摆手，让马林不要说这些，调查部不参与这些讨论。

继续跟马林谈起潜伏特务和境外间谍的事儿，80年可是揪出不少特务，除了马林提起的那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