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救不好，或者治好了，会留下严重的隐患，石美云只怕就会考虑夺舍了。

石美云沉默，并没有回答。

李易笑了一下，知道石美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她回答了，那就等于背叛了教宗。

“教宗肯定有某种设备或者药剂可以抑制原主的意识，让你们更容易夺舍，对吧？”

石美云睁开眼睛，有点惊讶的看向了李易，但是她眼神迅速恢复了平静，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李易不用石美云说话，就知道他猜对了。

李易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忽然开口道，“如果我只有四十岁左右，那说不定我还有家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石美云淡淡的道，“天启这些年在西方世界早就凶名远播，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用尸山血海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地下世界那些崇拜他的人，还奉他为王，称其为恶魔王座。

你觉得天启会留你家人的活口吗？”

李易一怔，瞬间便明白了石美云的意思。

以天启的行事风格，一旦选定了容器，只会清除所有和容器相关的人。

“难怪我脑海里面时不时浮现出那么多冤魂，原来是那家伙用我的身体干的。”

李易叹息一声，总算明白那些血淋淋的画面的由来了。

李易心中念头忽然一动，天启杀了那么多人，而自己不能杀人。

这明显是两个极端，想必有所关联。

李易想到了刚才推测出来的，两个意识会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现在看来，他和天启应该是在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过程当中，导致了会不间断失忆。

失忆前的自己应该是和天启斗的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于是和天启达成了某种契约，他如果杀了人，就会被天启吞噬掉。

而天启肯定也有某种制约，只要他做了，就会被自己吞噬掉。

这只怕才是天启拼命的蛊惑他去杀人的真正原因。

李易想到这里，他蓦地问道，“天启在鹭鸣山庄杀人了吗？”

石美云微微一怔，她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他控制了乔文昭的亲信凌肖，杀了整容的那个假乔云飞。”

李易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凌肖杀的显然是那个真李易。

“他怎么控制凌肖杀人的？”

“按照当时目击者的描述，天启只是打了一个响指，凌肖就被控制了，然后按照他的吩咐，拿枪击毙了假乔云飞。”

李易皱起了眉头，“打个响指就能控制人，这是什么能力？”

石美云张了张嘴，很快又闭上了。

李易笑了一下，“教宗告诉过你了？”

石美云依旧紧闭着嘴巴，不回答。

李易哑然失笑，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石美云的嘴唇。

石美云愣住了，不知道李易莫名其妙亲自己做什么。

“亲爱的，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

石美云回过神来，她眼中浮现出一抹羞恼之色，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李易。

石美云现在反应过来了，李易的问题，她不回答，其实就是相当于默认了。

石美云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感觉有些心慌。

不知道是因为告诉了李易那么多不该说的事情，还是因为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