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乔治因心脏病在医院离世。

而一个两年前已经死掉的人，让墨纣不知道该不该把这条线索和那个异常物品联系起来。

除非乔治死后，在今年异常降临时化为了异常，又或者涂鸦本身受持有者影响，被其亲友或其他人刻意留下。

否则一个普通人的死亡很难和异常本身的存在产生联系。

如果是前一种情况，或许还对应一个更离谱的可能：

异常早在两年前就存在，只是少之又少。

但这几乎不可能。

以现如今几大国官方组织的实力，除非当初的异常全都碰巧没有被官方发现端倪，否则任何一个国家有两年的筹备时间，都不可能导致现在有这么多异常持有者在外兴风作浪。

至于后者，乔治有没有亲友尚且不能下定论。

至少这么明显的线索，警方和伊甸园已经比他更早掌握，同样也和他一样抱有怀疑并进行了调查。

而墨纣已经了解过，在伊甸园介入案件之前，警方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乔治亲属的情报。

因为乔治是个孤儿，父母几十年前就死于一场帮派械斗的波及。

尽管乔治自小就有不俗的绘画天赋，但父母家产也被亲戚想办法瓜分，自己只得当扒手为生。

其谋杀罪便是杀死了自己的舅舅，甚至入狱都是自首。

而米国当时的判决有很强的辩护性，说白了就是“言之有理即可”，理想化的同时又有十分巨大的漏洞。

乔治的动机说服了法官，自首和人道主义的加持让对方宰掉一家人后仅仅被判了三年。

乔治的事情让墨纣准备暂时搁置约瑟夫教授的问题，率先了解对方的情况。

哪怕是白跑一趟，他也能通过当初伊甸园【处刑人】的反应来判断其他线索。

【处刑人】，即伊甸园中负责调查和处理异常事件的异常成员，类似于炎国各据点的异常持有者。

再往上有什么对标【殉道者】的职位墨纣暂时还不清楚。

只是据此前一些编外成员的道听途说，伊甸园似乎存在【天使】。

墨纣对此不置可否。

哪怕世界上真的存在天使，也终究会被人扯下羽翼。

入夜，墨纣让骨头陪白鹰他们熟悉装备和地形，独自一人化作游隼飞入城内，开始枯燥的入梦流程。

通过第三视角，他清晰地看完了乔治·弗兰克在精神病院的几年人生。

没有人能考据乔治为什么得了精神病。

精神分裂症算是多种精神病里最抽象的一类存在。

不同于双相、多重人格、创后应激等特征相对明显的类型。

只要无法判断具体成因，又不像抑郁症这种还能生活自理的情况，大多都能扔到精神分裂这个类别里。

乔治就是如此。

许多护工和医生的记忆里，乔治会间歇性发病。

发病时经常对周围的人产生戒备，甚至会问医生索要医院中并不提供，自己也并不拥有的东西；

吃饭时经常性用其他盘子将碗盖住，并表示会有人过来偷他的食物，尽管他被单独安排在一个桌子用餐；

有时又会莫名其妙地跳着不知名的舞蹈，认为有人在观赏他的舞姿，尽管监视他的只有冷冰冰的摄像头；

护工清洁病房是最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