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不好遇到点什么事情,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别人又不欠她们家什么。
思及此,陆宁想到了什么,走到许大力跟前:“大力,你能教教我们家许福打猎不?”
以前在碧窑县时,许根深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许聪的读书费用,哪样不是靠着许大力的?
到了永州,许大力的腿好了以后更是不得了,大冬天的进山,几乎次次能看到他拿着猎物回来。
要是许福能学会这门手艺,她啥也不愁了。
许大力说:“许福想学的话,随时都可以,但是学打猎不是一朝一夕,我当年也是跟着师父学了好多年的。”
许福对许宁说:“我不是那块料,你别麻烦人家大力。”
陆宁想想也是,许福连弓都没摸过,顶多就是之前没分配地的时候,和几个男人去山里放陷阱,多少天都不一定能抓到一只猎物。
另一边,许聪再回到家里,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
实际上,一个多月前,他还坐在这间堂屋里,对自己的未来,一筹莫展。
程红月吩咐汤敏:“快去烧点热水来给老三喝,天这么冷,他在外面说话到现在,肯定冻坏了。”
汤敏忙不迭的“嗳”了一声,然后出去打水。
程红月给许聪搬来一张木根凳:“老三,你坐在门槛这里,有太阳,能暖和点。”
许聪片刻都坐不下去,只是站在门口,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程红月。
“娘,这点钱你拿着,给家里买点粮食啥的,花完了我会再送回来。”
程红月以为许聪给全家都买了新袄子,最多能给个百十文钱。
打开沉甸甸的荷包一看,好家伙,全是一两一两的碎银,足足有十几个。
程红月还怕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拿出一块碎银放在嘴里咬了下,确定是真的无疑后,程红月大喜过望。
“不说工钱只有一两银子吗?哪来的这么多?”
后脚进门的许根深闻言,脸色发紧的提醒许聪:“老三,你可千万不能干啥犯罪的事情。”
许聪不耐:“爹,我心里都有数。”
程红月第一次得了许聪孝敬,笑得合不拢嘴,嗔怪说:“死老头子,你说啥呢?听了几句外头那些酸不拉几的话,回来还说教上老三了,他可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咋可能干犯罪的事情。”
许根深想想也是,许聪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怎么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许根深又问:“老二呢?咋没和你一起回来?”
许聪说:“二哥不会回来过年。”
东厨正准备烧水的汤敏听到许聪的话,走到门口看向堂屋:“三弟,啥叫过年他爹也不回来?难不成你都这么出息了,还怕江氏来家里不依不饶的闹?”
许聪解释:“我给二哥介绍了个督监的活, 你们可以理解成一个小管事。二哥啥都不懂,要学的东西很多,过年没办法回来。”
这话不完全是假,许勇到了地方吗,确实有需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
至于以后回家,有他在里面操作,许勇肯定要比其他人回家稍微容易一些,但是短时间内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