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一天天好转,但却并没有醒来,花蕊儿的病没有痊愈也就需要不停的服食汤药,因此花不落和花蕊儿也不能就此离去。
也不知花蕊儿何时才能醒来,他和花蕊儿不能总待在李大福家中,于是花不落在山脚下一处空地自己动手搭建了一个茅草屋。
李大福和他的妻子也帮着忙前忙后,历时几日这简陋的小茅草屋也就搭建了起来,李大福和他的妻子还细心的帮着扎起了篱笆小院儿。
李大福一家都是热心肠人,一有好吃的也总给他们送来,花不落除了照顾花蕊儿,也时常和李大福讨论药王记以及医学上的一些问题。
村子里的人都是热情的,在得知了花不落兄妹二人落魄于此,他的妹妹又身患重病,也都前来帮忙。
建造这座小草屋的时候村民们也没少出力,就连油盐酱醋锅碗瓢盆儿,村民们也都为他们做了准备。
新被褥都是李大福的妻子和村中的妇女们帮着置办的,村民们的淳朴热情感动着花不落的心。
花不落拿了些银两置办了些酒菜招待村民们,当天晚上全村的老少爷们儿们喝的酩酊大醉,气氛也融洽祥和。
这个村子叫做枫叶村,概因秋天到时这个村子周遭漫山遍野便是一片红叶,美的让人心炫。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花不落悉心照料着花蕊儿,也在等待着她哪天醒来。
就这样花不落和花蕊儿也成了枫叶村的一员,他们在此安家落户,村民们也接纳了这个村中的新成员。
突然有一天村子热闹了起来,只因村子里来了人,花不落刚与李大福研究完药王记中的后一部分内容,这些时日由于他二人的共同研究,他们两人的医学造诣都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准。
尤其花不落在宗门时就博览群书更是饱读炼丹类的书籍,对药草药性可比李大福要高超的多,因此在凡间界的医学造诣上他的水平可以说达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
此时他正在给花蕊儿擦拭脸庞,旁边还放着刚刚喂服剩下的药碗,“有人在吗?”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花不落住的是简陋的茅草屋篱笆院儿,院门也只是简单的木栅栏门,因此来人无法敲门只能放声提醒。
花不落不知是哪位村民来访,这些时日也总有村民过来探望他们兄妹二人,面对村民们的热情花不落当然感激不尽,于是他听见声音忙放下手中的事物向门外走去。
当他来到门外看到来人时却怔在了当场,因为来人他并不相识,来的并非一人,而是有四个壮汉身着甲胄腰配腰刀。
四人均都身高马大,为首一人虎背熊腰,络腮胡子,黝黑的脸庞虎目圆瞪,爆出绽绽精光。
这来人定是军武中人,花不落眉头一皱,他与军中之人并没有相识,更谈不上往来。
他和花蕊儿落魄至此,也从未惹出什么事端,因此他不明白这几个军武中人来此何意。
当首的大汉首先一抱拳,呵呵笑道:“这位可是花兄?冒昧到来,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花不落也忙拱手道:“这位兄台不知到我这寒舍有何贵干?”
这当首之人哈哈笑道:“我也是这枫叶村之人,我名满义,几年前入了军武混个差事,听老娘说村子里来了新户,而且当初遭了歹人,令妹至今昏迷不醒甚是不易特来看望,来的有些突兀还望见谅!”
花不落闻听此言,反倒不好意思了,忙拱手道:“原来是满义大哥,能有此心,我兄妹二人感激不尽,快和兄弟们一起进屋喝口茶水,只是怕满意大哥和几位兄弟不要嫌弃寒舍简陋就好。”
这满义是个直性的汉子丝毫不做作,带着兄弟就跟在花不落身后到了屋中来,花不落的小屋甚是狭小,除了一张床给了花蕊儿,剩下的也就是几个凉板凳,满义和他的几位兄弟没有丝毫嫌弃,在花不落的示意下大方落座。
满义等人见到床上仍自昏迷不醒的花蕊儿,都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满义言道:“外有贼寇虎视眈眈,内有流寇妖祟作乱,这皇朝之上又不作为,贪官污吏横行,王子王孙敛财无度霍乱朝纲,苦就苦了我们这些百姓。”
满义旁边的兄弟伸手欲做阻拦,满义挥手示意又接着言道:“花兄一看也是爽快之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花不落苦笑着摇摇头,随后问道:“不知满义大哥在何处从军。”
这满义道:“我本镇守边关,与那东皇帝国相接,常年战祸不断,但还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只是一些小的摩擦,近日来将军受到皇朝召唤,我等才随他归来。”
这满义顿了顿又道:“正好路过家中,将军心宅仁厚许我等人回家中探望。”
花不落道:“边关如此吃紧,还要紧急召回大将军,他们意欲如何?”
猛然满义和花不落同时惊道:“夺兵权!”
花不落言道:“要是如此,大将军恐有难!”
满义摇摇头道:“大将军一心为国为民,人又刚直不阿宁折不弯,就算他知道恐将性命不保,他也必然会前去不可。”
满义言罢,他和花不落同时沉默不已,眉间尽显愁色。
满义的几位兄弟也愁眉不展,他们都是满义的过命兄弟,与满义征战沙场是可以生命相互寄托的兄弟。
他们也都是大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军中硬汉,对大将军有着至高的崇拜和尊敬,如今知道大将军有难恨不得以命相抵。
满义突然抬起头道:“不提这些了,今天我们到来此处是来看望花兄与舍妹的,你们二人已是不易,我们兄弟几人征战沙场,手中也未有多少积蓄,这些许银钱还望花兄不要见笑。”
说着满义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些散碎银两递到了花不落手中,原来这满义知道花不落兄妹二人落难遭了歹人,怕他们二人手中没有过活的钱财,这才特来看望。
花不落怎敢收取几人的银钱,这都是他们拼血奋战的军饷,家中还有老母妻儿过活也都十分不易,而且花不落身上的黄白之物也足够他们兄妹二人过活,便坚决推辞不收。
可这满义性格直爽刚烈,一副你不收就要动手的架势,花不落无奈只好收下,并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多多照顾他们的家人老小。
“满义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出发?”花不落问道。
“明天一早。”满义回道。
“今晚小弟略备酒席想请满义大哥和几位兄弟一起饮上几杯,不知满义大哥和几位兄弟是否有空。”花不落言道。
“好!”这满义倒也爽快。
夜间,花不落将下午猎到的野物统统烤了,招待满义还有他的几位兄弟,李大福也来作陪。
酒是满义和李大福带来的,众人喝的无不脸红脖子粗,满义仰望星空朗声叹道:“空有凌云志,却无报国门。百战身未死,奈何小人权!可悲可叹!花兄,如果此次侥幸不死,再来找你共尽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