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魏洋真想拿块抹布把这张不会说话的嘴堵上。
什么小问题,什么应该会?
谢淮安是什么人,食物链顶端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王者,他要的从来都是确定,而不是“应该”这种含糊不清的词。
“之前给你选的墓地早已准备好,你是自己躺进去还是我找人把你送进去?”
黄道柏身体一颤,两只膝盖听话地跪了下去,“谢总,我,我重新算一次。”
“我看不用了,你不是那块料,”男人不容置喙地下了命令,“下车,把人给我跟紧了。”
“谢总,我说真的,您跟夫人的感情是有那么点坎坷,但转机在您身上,要想夫人对您爱得死去活来,最好改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劳斯莱斯带起的风刮在他脸上,也不知车里的男人听到没有,眼看夫人的车子也离开了,要他跟紧的人也只有门口那位小年轻了。
风灌入密闭车厢,吹走了一丝沉闷,男人指尖点烟,默默吸了一口,盘旋在脑子里的是不断重复的那句“爱得死去活来”。
“有女朋友吗?”
魏洋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机都四五十了,指定在问他。
“谈过啊,”他国外名校毕业,在校期间就有不少女孩对他有好感,这个回答很微妙,但莫名存了一股心虚。
“几个?”
几个?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他人品操守吗?
“也就一两个吧,”他回答得小心翼翼,时刻看向后视镜。
“校园恋爱?”男人又吸了一口烟,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俊脸在薄雾的笼罩下显得高深莫测。
咳咳,嗅到一丝鄙夷,胜负欲一下就蹿上来了。
“老板,那时忙着学习考试打工,见缝插针地谈过一两个,校园恋爱虽然青涩,但那种感觉很美好,是青涩懵懂果实里乍然汲取出的一丝蜜。”
嗬,男人修长的手指抖落烟灰,神色莫名,似陷在回味里,青涩懵懂果实里汲取出的一丝蜜,好像是这么回事。
但他并不是浅尝辄止的胃口,满脑子都被黄道柏那充满魔力的“死去活来”给填得躁动不已。
“看来我问错人了,什么死去活来的爱情。”
这是被鄙视了?
一口胜负欲涌了上来,好歹他还看过别人谈,他身边这个禁欲男人别说谈恋爱,方圆五米外连个异性都找不到,还有脸说他?
“老板,夫人她本事不小,但其实年纪还小,资料显示她从没谈过恋爱,这种没什么经验的女孩相对腼腆,不会表达爱意,行为上也会尽量隐藏爱意,但我相信夫人她对您肯定是喜欢的。”
“哦?”很婉转地一个上滑音,男人不置可否被取悦,“怎么看出来的?”
魏洋话匣子一打开,完全忘了是在跟谁说话,把往日谢圆妞看老板的眼神,肢体动作仔细分析了一遍。
“对了,夫人大学里几乎有一半的女生都把老板你奉为男神,据我所知,夫人也一样,且她侠肝义胆,对弱者很有耐心,如果您适当示弱的话……”
嗡,耳边跟忽然进了水,听不见任何外音,谢淮安被这句话敲中,反反复复地琢磨,眼神逐渐眯成一道缝,活像猎人定位到了心仪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