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顿时愣住:“你……”
“这三年我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当初可是你来姜家求娶的我?我以为你真会疼我爱我一辈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伙同我家里人一道欺负我!”
姜予遥凄然道:“既然是姜家义女,这添妆便去找姜家要吧,将军之后便当府中没有我这个人便是!”
楚临看上去明显有些心虚:“遥遥,将来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哪怕是平妻,我也会疼你,但我只会爱玉楼一人。”
姜予遥听得恶心至极,气得胸口都在发颤。
她还是低估了他的不要脸!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楚临抵了抵腮,忽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若不放心,我也给你一个孩子傍身,将来也给他嫡子该有的待遇,但不会让他越过玉楼的孩子去。”
说着,他便解开腰带朝她逼近。
姜予遥见他竟然来剥自己的衣裳,只觉他是疯了,扬手便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我不稀罕你的孩子!给我滚出去!”
那一耳光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楚临的脸顿时高高肿起。
他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你敢打我?!”
姜予遥紧咬着牙关,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暂时还不能彻底惹恼他,至少也得将嫁妆弄走了才行!
“要我的孩子排在她后面受委屈,我宁可不生!想要我的嫁妆可以,她做平妻,我做正室,给我磕头敬茶,我就给她添妆!”
她装出一副不甘模样:“我的孩子,要是唯一的嫡子!”
楚临脸色冷硬:“姜予遥,你莫要太过分!”
“将军若做不到,这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姜予遥双眸泛红:“出去!”
楚临深吸一口气,摔门而去。
稍微冷静下来,他又觉得姜予遥这般态度,也要比铁了心和离的要好。
原本他其实是想直接休了她的,是玉楼说女子被休弃会没有了活路,再加上楚家家产其实没剩下多少,要靠她的嫁妆才能周转,他才愿意留着她。
但现在又该怎么办?
他紧蹙着眉,打算回祁玉楼的院子,和她好生商议。
而姜予遥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楚临应该只会觉得她是在争风吃醋斗气,不会想她是铁了心要走了。
接下来,就等着沈知行的人来拿走嫁妆便是。
但当夜,她却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大雪落了满地,她衣衫褴褛拖着一具满是血污的尸体,费力从乱葬岗往外走。
那具尸体已然被野狗啃得不成样子,右掌虎口却有一颗鲜红的痣。
他是沈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