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哭了多久,黄折月气息终于趋于平稳,周明礼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去山定大队,把……把我爸爸的遗骨带回来。”
“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找到了吗?”
周明礼,“可以,但不是现在,没有,现在玉玺下落不明,是谁害了你的父亲,没人知道。”
黄折月咬紧了牙关,哭得红肿的眼眸渗出恨意,“我真想把他们千刀万剐!”
“就为了一块玉玺,他们竟然动手杀人!”
恨意从周明礼告诉他父亲的死因开始就在滋长,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将苦水咽下,苦等他的父亲昭雪的那一天。
如今再看到父亲的绝笔信,那满腔恨倏地就成了一簇火,正在熊熊燃烧。
他抬起头,看向周明礼,“周叔,如果你们知道是谁害了我的父亲,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周明礼对上他的眼睛,没有点头,只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还小,这种事情不是你能摆平的,去睡觉吧。”
“我不小了!过了年我就十三岁了,我能干很多事情!”黄折月站起身,激动又大声的说。
“现在你的面前站着你的杀父仇人,他有成百上千的保安保护,你能凭借你自己上前把你的仇人解决吗?”
周明礼严厉的呵斥他。
“你会武吗?能打得过哪怕小槐吗?还是你有绝妙的潜伏技巧,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你仇人面前,把他杀掉?”
“你什么都做不到我就算告诉你你的仇人是谁,你能做什么?!”
黄折月脑袋被泼了一盆冷水,身形有些晃荡。
他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抱着头又哭了起来。
周明礼低头,眸光深邃,却又如湖水一般沉静,“不止你一个人在为了你的父亲去世而奔波,黄折月。”
“我现在需要你向我承诺,不能去危险的地方,不要去调查这件事,更不能对外提你父亲去世的真相。”
黄折月被周明礼强硬的抬起头。
看着周叔那双冷静到几乎无情的眼睛,黄折月哭着磕磕绊绊重复了周明礼的话。
周明礼平静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去洗把脸,回去睡觉吧。”
黄折月呜咽一声,最后什么也没多说,回去睡觉了。
“折月哥哥……你怎么啦……”
周阳迷迷瞪瞪的喊他。
黄折月擦了一把泪,“我没事儿,睡你的觉。”
周阳仿佛在做什么美梦,“嘻嘻……明天上完我就放假啦……嘻嘻嘻……”
黄折月躺在床上,心想,一点也不嘻嘻。
……
江瓷和单潋的关系还算不错,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查了一下单潋的背景。
查这种事情还算简单,单潋十六岁就能来外交部工作,就已经足以说明她家背景深厚了。
江瓷拉着之前介绍单潋过来的人随便一问,对方相当惊讶。
“她是谁你不知道?”
江瓷腼腆一笑,“我一个乡巴佬,哪知道什么大人物?”
她的谦虚之词对方当然没有放在心上,就是感叹,“你和单潋怎么也共事快一个多月了,竟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的外公是……单生铄!”
对方压低了声音,凑近江瓷的耳中低声说了一句。
江瓷睁大了眼睛,“上次我还远远的瞧见那位先生了,外公?她是单老先生女儿的孩子?她怎么姓单?”
对方唏嘘说,“这里面的事儿可大着呢。”
“据说单老先生的女儿和郭臻郭先生当初订了婚,即将快结婚了,谁知道单老先生的女儿突然因病去世。”
“单老先生的女儿死后没多久,单潋就被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