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胡思乱想,她耳朵就飘来了几个字,“你不是非常不乐意让我在外面喊您吗?父——亲——”
江瓷一僵。
单潋梗着脖子,倔强的看着郭臻,眼眶发红,“您现在又来关心我这个外人干什么?”
郭臻低头看着单潋,眼底闪过沉痛,“是我对不起你。”
“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可是小潋,你是我的女儿,是我的掌上明珠,关于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只要再熬过这两年,等爸爸的地位稳定下来,我就接你回家,好吗?”
单潋扭过头,“你不要再说这些根本做不到的承诺了!你从我五岁的时候就说,等你稳定下来,你就把我接回去,我现在已经十六了!你的承诺这些年从来没有兑现过!”
“我也是……有苦衷的。”郭臻沉沉的说。
“那是你的苦衷!”单潋语气激烈说,“既然你以前没有想把我带回去的想法,以后也不要再想了!我不会相信你,也不想和你回去,更不想改姓郭!”
“小潋!”郭臻痛苦说,“你现在非要和爸爸拉开距离吗?”
单潋啪嗒啪嗒的掉泪,“是你先不要我的。”
郭臻看着她与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中刺痛得厉害。
“小潋,爸爸向你发誓,这次我一定没有骗你。”郭臻蹲下来抓住单潋的手,认真说,“只要再过两年,就没有什么阻碍了。”
单潋低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郭臻愈发心痛,他想起来,小潋以前生病,闹着要父亲。
他本来应该留在女儿身边守着她,等她病好。
可他却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
背后是小潋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而他却心狠的一眼都没往后看。
这都是他欠她的。
郭臻沉浸在愧疚之中不可自拔。
完全没有发现,有一个人,一个敌人,目睹了他和女儿的会面。
晚上,江瓷拿着书回到家时,人还是恍惚的。
她有些魂不守舍。
周明礼看她的神情不对劲,抬手握住她的手,说,“江瓷,程先生来了。”
听到这话,江瓷抬头看向屋内,发现李爱莲和程化昇正站在那儿,她回过神来,“对不起,刚才我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
“小瓷,你没事吧?”李爱莲有些担忧的说。
江瓷摇摇头,“我没事儿。”
她很快调整了思绪,笑着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程化昇和李爱莲相视一眼,笑出来,“还记得之前你给我们的那个黄致远留下的盒子吗?”
听到父亲的名字,黄折月抬头。
程化昇将盒子拿出来,说,“那些大黄鱼被带走了,上面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把大黄鱼按照一盎司一百四十美元的价格换成钱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