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能打圆场的也就只有周明礼了。
他按住周构的肩膀,“二狗哥,你知道江瓷她是亲眼看着小槐陷在囹圄之中,再挣扎出来,发芽,生出嫩叶,她为了小槐付出了多少精力,我想我不用多说。”
周构立马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周明礼,“江瓷她也是看到周槐不要命的往前冲救阳阳和苗苗,你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论是谁出了事儿,她都不会好受。”
周构难受着一张脸,眼里面几乎都要流泪了,只知道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江瓷看了他一眼,叹气,说,“二狗哥,你能愿意帮忙,我真的很感谢你,小槐她还小,在她没有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之前,别让她做危险的事情,好吗?”
她应该拥有更多的疼爱。
周构一个大男人,被江瓷最后一句话说得眼眶发红,泪啪嗒往下掉。
嘴里不停喃喃,“我知道,我知道。”
只希望他真的记住,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儿。
江瓷仔细说了她一番,让她再长进一点,以后不要遇到什么事情就往前冲。
周槐一直点头,一直点头,认真的把江瓷的话全都记在心中。
今天晚上周构和周槐是睡在他们家的。
江瓷带着两个小姑娘和周阳睡在主卧的大床上,黄折月在周苗的那个小床上挤着,周构和周明礼则睡在了下面的小床上。
他们本来也能打地铺,但家里没有那么多被褥,大冬天的,只能这么挤一挤。
周槐这还是第一次和江瓷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
反而……感动更多。
江瓷和爸爸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在了耳中,周槐捏着红薯,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黄折月看到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他也没说话。
周槐挨着江瓷睡,感受着她身上无比温暖,散发着浅淡雪花膏的香味,她比在父亲身边还要有安全感。
她渴望成为江瓷这样的人,勇敢,自信,智慧,不论面对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
周槐现在还不懂什么叫人格魅力。
而她已经完完全全被江瓷所折服。
等她成为兵团第一的女兵王时,她由衷的感激江瓷将她带出魔障,引领她走进一个正确的,本应该如此的世界之中。
……
白花她婆婆和那些干儿子们被公安分开审问,用话术一套,没多久就诈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莫公安看着审问后得到的记录,沉着脸说,“看样子前年在杏花胡同发生的拐卖案,六年前的广场抢子拐卖案,和这一群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另外一名公安说,“这一伙儿人是惯犯啊!”
“可不是,不过小莫,那老太婆的儿子张口闭口都是和自己没有关系,那个老太婆也说和儿子媳妇儿没有关系,你说,他们真的是没关系吗?”
“知情不报,算什么没关系?”莫公安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周明礼的提醒,我还真大意,以为这个富强是什么老实的玩意儿,任由他回家换了衣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