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写,刑云仙君会去呈秉请要。”
“那我之前收的能退么?”
“你先写吧。”那仙君笑说,看样子应是不难。
得了回话,我便安了心,留下凛月和几个貂家兄妹在洞里玩。我们再上山,准备一次把田地的规模修出来,再回来研究到底需要多少钢线。
开山田是个很有成就感的活。规模出来后,还要深凿,还要留引水渠和排水路。这样水田混养些鱼虾也就能吃喝不愁,旱田需要肥土,也能养土育田,来年就能耕种,也不用担心雨季水多淹田。
我们忙碌了半时辰,终于把山田的规模修整剐了出来,又花了一个时辰把配套的给排水设施勾划了出来。根据水流的实际走向又调整了一下,每陇深半米的田沟就都挖好了。把原有的泥土和植被搅碎回填至陇内,我们今天的活也就干完了。
我和师父在最上层重新测量后,师父突然问我能不能试试仙君刚才的风刃,把广场的位置也开出来。我目测了一下那块山地,移除了十来棵长势极好的老树放进戒指里,才将那一块切了出来。
师父见我比那仙君慢不了太多,还做了些他以前教我的事情,满意点头开口道:“今天这还可以,按照约定我给你透露第一个信息,杜庆陵没死,我昨日已经帮他解了你下的杀咒。”
这算什么透露,如果我输了,他还要替我和凛月完婚,这消息一点用都没有。不过他的说法倒是有信息,就是只要我把这道场做到了一个他满意的阶段,他就会告诉我件我当时请他帮我弥补的事情,是重要的信息。于是我向他确认道:“我跟你求的事,你就拿道场修建跟我换?我不求不也要修道场?”
“那时的你不见得会比现在想的认真,而且隔绝这个事,也不是那时的你能下得了决心的。”
“所以我明知不可还去纠缠她了,纠缠过分了又不自知,知了却又不知如何负责,如何厮守,是吧?”
“你若不是我儿,我是真不喜欢你这样不听劝的。”即便没有旁人,师父还是不留情的照我屁股打了一巴掌:“我还是主张你退出,毕竟目前还不是不能弥补的阶段。如若不是因为你与世人追求不一,杜庆陵当时的本意也并不坏,他当时真的只是想借凛月引你出来谈入世,也想借此引凛月与他结缘。然而你开口就答应要娶凛月,把一切都搞砸了!”
“可你说让我把她带回来……”
“我没让你与她同袍,还跑去写什么情诗藕断丝连!回来时我也让你与她断绝,你却一推再推!我惯着你,但我不想你因此有恃无恐!”师父骂我,总是欲哭无泪。
“那这次为什么又把她接来……”我不太明白,如果这次师父直接作弊,不把凛月接来,我也能做好事情,也不会有这些纠葛:“既然接来了,你还是愿意促成我们,对吧?”
他虽还是恼我,但也有欣慰:“我不想你将来有能力回忆起一切时怪我现在作弊。而且她不来,你也下不了断绝的心。现在此心已有,应该也能听劝。”
“若我最后还是与那时同求呢?”
师父轻叹,无奈揉着太阳穴道:“那就惯着你,等你吃一堑长一智。反正你一生只得一人,自己选了不后悔就是。”
“总怕后悔还怎么选?好姑娘历来多的是,东吴还有大小乔,我要都惦记着,怕是中郎将那甄宓我也得去见一见。我不是那样的,我不担心这个。”我总觉着这问话熟悉,于是搂着他的胳膊凭直觉回答道:“只是凛月长在我心坎上了,不是天岚那种挑不出瑕疵的样子,就是那些缺点,我也觉得好。”
“这是又看上她了?还真是掐不断。”
“那怎么办,我就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是抱着都开心。”
师父甩开我整了整衣衫,就好像甩掉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的骂道:“臭小子!我是欠你的么?那时本以为是捡了个好玩的儿子,搞了半天是捡了个磨人的爹回来!”
听他说的夸张,我总觉得是危言耸听,于是赶紧讪笑着讨饶:“不不不,您是爹,您是我爹,这肯定是没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