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仆人而已,翻不了天,韦映璇此人自私自利,哪里会费功夫查一个老奴之死,官府更是不会花费太多人力物力调查,只会草草了事。
今日他回府时已经在外门上朝刘婆子打问过,知晓了官府未重视,只派了个九品小吏过来例行问询登记,他心安了一半。
又问府里可有什么动静,他母亲是否因这老奴发疯,得知韦映璇已经把胡妈妈安葬,陈氏也未大哭大闹。
如此,他心里头彻底安定下来。
多年的老奴又如何,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奴才。
“我也不想与侯爷多废话,董妈妈,送客。”韦映璇懒得与他废话半句,起身走了。
宋拓回到斑斓院,立即将他的护卫叫进屋里说话。
孙妈妈不远不近地看,见其中一个护卫进去说话,外头却守着一个,且那人严阵以待,目光不停左右巡睃。
她悄悄去见韦映璇。
“大奶奶,老奴敢肯定,侯爷定有问题!”
“他先前也叫护卫进屋说话,也未见外头守着的人如何警惕了,今日却很不一样,他们在里头说了半个多时辰话,里头那刘护卫出来后便出府了!”
韦映璇自然知晓宋拓有问题。
她道:“我知道了,最近你暂时不必过来禀报。胡妈妈是看着他长大之人,他说杀便杀,更何况旁人。”
顿了顿又道:“你于我有功,你若不想回去,我可以安排人明日便送你出府,寻处宅子你可以安心养老。”
孙妈妈缩缩脖子,毛骨悚然。
但还是说:“夫人,对老奴来说,最安全的不是出府养老,而是留在斑斓院。老奴先前在侯爷面前信誓旦旦,若他发觉老奴不见了定会起疑,如此反倒叫他记恨老奴,您不必管老奴了,您自己也注意安全。”
“大奶奶,有消息了。”
孙妈妈走后,齐妈妈进了屋。
“那赵氏果然去了最近的冀州府,先住进了客栈,次日便带着金银首饰等物去当铺,还去钱庄兑了三千两银票。”
她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婶夫人的人赎回来的,您看,可是跟夫人前些时候戴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韦映璇接过玉佩端详。
是婆母的。
“那妇人很机敏,只当些寻常出处的,宫里出来的一件没当,是怕被人追查!”
韦映璇嘴唇抿得很紧,“难怪了,韦映雪的铺面突然便开起来了,还雇了掌柜和小二,她先前明明手头窘迫。”
“是用了夫人的钱财。”齐妈妈叹气。
之前大奶奶一直让她派人盯着韦映雪,知晓她当时请了木工去装潢铺面,结果因为无力支付后续的工费提前请走了工匠。
但她却在几日内突然开了铺面,听去打听的人说,那铺面里的装饰和柜台桌椅,全都是用上好的红木。
是大手笔购买了现成的家什。
哪来的钱,现在是彻底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