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有赖于她前世嫁给贺敏之后,想尽办法的想要替贺敏之结交人脉,才用尽了浑身力气去学的。
但那会儿他不受婆家重视,也没什么地方能用得上,如今反倒派上用场了。
三关比试结束。
韩家五姑娘,六姑娘都是三个甲等。不过也就她们都得了三个甲等。
接下来便是陈丽珠,她是两个甲,点茶那关她差了些,便只得了乙上。
薛沉鱼也运气好,得了两个甲。
丹青她虽不擅长,但插花和点茶却是她前世苦练过的。
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薛大姑娘竟然得了两个甲等,所有等着她出丑的人,都要失望了。
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暗暗咬碎了银牙。
余下的大部分贵女都起码有一个甲,也不算太差。
而且赏花宴说是考校琴棋书画插花点茶,但也是看人品、比家世,重背景的。
便是一个甲,也未必不能成为皇子妃或世子妃,要追根究底还是要看诚王世子或六皇子喜不喜欢?
便是韩家两位三个甲的,也不一定能得诚王世子或六皇子的欢心,这其中是有一些。区别于琴棋书画或者插花、点茶的东西存在的
但唯有孟家那位却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三关此次都是乙等,实在拿不出手。根本就是来滥竽充数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
统计了成绩报上来之后——
“这薛家姑娘倒是叫哀家刮目相看了。”太后啧啧称奇,话中意味不明。
司徒祯呷了口茶,说道,“皇祖母说的是,孙儿去了那么多次武安侯府,竟也是第一次知道,这薛家大姑娘竟还如此精通插花点茶之道。”
言下之意是说,之前还以为她确实什么都不会呢,就是拿着请帖来混个脸熟的。
这让原本想找话数落薛沉鱼的太后,都无话可说了。
陛下也笑了笑,缓声道,“薛侯就是个武痴,薛夫人也是个只知道做生意的,没想到他们两位竟能养出这么一个蕙质兰心秀外慧中的女儿。”
“倒也叫朕刮目相看了。”
太后横了他一眼:你别以为哀家听不出来你是在夸赞的你心上人教女有方。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忘记江家的那个闺女,哪怕她的孩子都这般大可以当娘了。
“陛下说的是,薛家这姑娘可是你御口亲封的安平县主,如何能差得了?”太后意味深长地笑道。
陈贵妃知道这其中没有自己什么事,和六皇子眼观鼻、鼻观心,都保持缄默不言。
陛下接着太后的话说道,“和离的事并非什么罪大恶极之事,而且武安侯府功在社稷,安平县主也是个仁心仁德的好姑娘,不必一直扯着人家的痛处。”
“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忍不住气笑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父子俩一唱一和的,还有她以为如何的份儿?
看一眼诚王妃,她那表情,更是气得不得了了。
“诚王妃,你觉得如何?”太后淡淡道。
不管大福身世如何,眼下还未正式认回来,他便还是诚王府的世子,诚王妃也还是他的母妃。
诚王妃:司徒祯鬼迷了心窍猪油蒙了心便也罢了,怎么连陛下都向着那和离的女人!
他们诚王府是有如此的下作不堪么?竟要让世子娶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做大妇?
可陛下的话她也听得分明,不让太后提和离的事,分明就是有意将这薛家女和离过的事就此揭过。
而太后也是自己心中不悦,才故意把这祸水东引的。
她再听不明白,就真成傻子了。
可有些话太后能说,她一个当人弟媳妇的臣妇却是说不得的,更不能当众驳了陛下的面子。
诚王妃一下觉得自己被太后架在火上烤了。
“……薛家大姑娘是陛下亲封的安平县主,这是人尽皆知的。人非完人,纵是和离过,也未必就是品行有缺。……”
“只是,世子打小便在母后膝下养着的,世子的事情,臣妾也不敢擅专。”
这是又把烫手山芋推回给太后了。
太后眼角挑了一下,倒是小瞧她了。
司徒祯也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诚王妃会据理力争呢。
但转念一想,诚王妃最是会装乖和稀泥的人了,怎么可能因为不愿意看他娶个和离过的女子,就跟陛下和太后撕破脸呢?
她便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在陛下和太后面前,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
否则,当年他也就不会在太后的慈安宫里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