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不服气地哼哼道：“那上面绑没绑着你们我不知道，但肯定绑了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夏微凉都愿意为了他去死了，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绝对不能辜负了夏微凉！

他嘻嘻笑着，嘴角越咧越大，不用化小丑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在舞台上滑稽逗弄的小丑！

但某个时刻他嘴角的笑意又落了下去，面无表情的。

他重新趴回桌子上，早就流不出来的泪水被他硬生生憋出来一两滴。

他伸手抹了一把，又笑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可话说了一半，他又面无表情了。

盯着指尖那一抹湿润：“鳄鱼的眼泪。”

半晌后他又举着手去猛敲沈九的房门：“快看啊，我哭了，我才不是自私又虚伪的人！”

沈九的门开了，她站在里面瞧着他，眼底带着几丝怜悯，但说出口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你疯了。”

良善者自我厌弃的下场，就是被折磨到疯魔。

要么去适应成为彻头彻尾的恶魔，比如她。

要么一面被一切所裹挟的作恶，一面不齿自己的可恶行径，最后生生将自己逼疯，比如眼前的小丑，也比如夏微凉……

楚清瞪着她：“你放屁！”

沈九盯着他看了两秒：“你是叫楚清是吗？我听夏微凉喊过。”

楚清破防了，呜呜呜地重新跑到桌子上趴着了。

沈九看向窗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

心脏还在跳动，心脏停止跳动。

夏微凉啊……

太善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楚清那边‘呜呜呜’够了，又爬起来嘟嘟囔囔道：“我早就和夏微凉说过，这么善良她早晚有一天会死的。”

沈九：“那你现在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

楚清装模作样地想了很久：“这个重要吗？”

沈九盯着他看了半晌，摇头：“不重要。”

真的能如何假的又能如何？

就跟她现在分不清，楚清的情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清又哭唧唧：“所以啊，不重要那就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了……”

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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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微凉在身边开了一个空间通道，她直接走了进去，‘夏微凉’微闭着双眼，胸口只有心跳在起伏。

没有呼吸，也没有思想，更没有灵魂。

看着却宛若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也像是静静沉睡，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苏醒过来。

简时序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飘了进去。

星主欲哭无泪：“我走不开啊……”

祂被困在这里了……

“带我一个……”

祂也想看看成为天道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