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都说了,不如太子堂兄直接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说宴席散后你单独找朝阳说话,你们谈话的内容你当真都尽数与孤说了吗?”
萧旭尧眸光浅浅,神色淡淡,语气也很平和。
却莫名让人有压力。
萧毓玲一顿,终是轻叹道:“我确实还有点事瞒着未告诉你。”
萧旭尧浅淡的眸光深了少许。
给人的压迫感更甚。
轻吐口气,萧毓玲心叹幸好是她,换个人这会儿在他面前怕是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我与朝阳说,既然决定与你在一处便要做好一直这样下去的准备,别让你最后落空,否则你恐会心存死志。”
一口气说完,萧毓玲目光微有闪躲,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你——”
萧旭尧拧眉,想要责备她似又不知该从何责备起。
她也不算乱说话。
最终化作一句:“你真是胡闹,与她说这些做什么。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身上背负的已经够多了,又何必再拿这些去徒增她烦忧。”
“我也只是想让她清楚利害。”
萧毓玲道:“太子堂兄你也说了她才及笄,还是个心性不定的小姑娘,我不是担心她是一时心血来潮,怕到时你自己在那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她却轻松抽身离去吗。”
萧旭尧瞥向她:“说她年纪小心性不定,你当初瞧上顾三满世界追着他跑的时候也不见得比她大多少。”
“……”萧毓玲噎住。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与朝阳情况不同。”
却不欲就这个不同多言。
萧旭尧也没有要深问的意思。
萧毓玲:“总归最后结果是好的,我的提醒让朝阳清楚了事情的利害变得更加在乎你了。不过话说回来,有一点我得再解释一下,朝阳年纪是小,心性却不似我最初认为的那样不定。”
这些话下午在东宫萧毓玲就大致说过,她现在还想再说一遍:“太子堂兄,朝阳选择你有没有想要利用你达成某种目的的意图另说,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对你是在意的,是有真心的。”
萧旭尧静默片刻。
没有接她的话。
只留下一句:“往后别再去试探她,孤去见王叔。”
起身离开。
屹亲王才是真正的坐在轮椅上。
他早年在战场受重伤才退下来不是假的。
险险捡回一条命后,他双腿都废了。
显然已在书房等候萧旭尧多时。
二人在书房里谈了许久萧旭尧才离开。
具体谈了什么,除了他二人无人知晓。
*
几日后,有人邀夏芷歆茶楼一叙。
一人相邀,却是五人入席。
两男三女。
三个女子明媚如初,两个男子焉头巴脑。
看到夏芷歆,他们都不由露出有些殷切的目光。
吓得夏芷歆都迟疑着不太敢进门了。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