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门外进来两名黑着脸的劲装男子。
那细作抬头一瞧,不禁苦笑摇头,“能得大将军亲自来擒,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方遥接过属下捡回来的密信,打开看了两眼,然后重新折好,当着细作的面装入细细的竹管里。
“将军,这家伙养了好多信鸽。”
“取一只来。”
信鸽取来,方遥将竹管绑在信鸽腿上,手一扬,信鸽飞上空中,转了几圈飞走了。
细作像是想到了什么,垂死挣扎道,“你疯了,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方遥理都不理便往外走,走到门外挥了挥手,“砍了。”
咔嚓一下,细作人头落地。
而方遥这边则马不停蹄地赶回皇宫,他不动声色,暗暗在皇上身边布置下好几重护卫。
他倒是要看看,那个神秘的贵人敢不敢来?
信鸽的那封信里,西羌细作告诉他们的主子,密州事败,建议调动京中人马,直接逼宫,或可弑君。
能逼宫!
又能弑君!
这个人的身份得多能接近皇上?
那神秘的面纱,藏了这么久,挑起那么多事端,竟然想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动手。
好吧,也该露头了。
皇宫。
眼看太阳西移,再过一个时辰便到宫门关闭的时间,皇上来到御书房。
御案上堆满了奏章,身边也只有常公公伺候着。
一名小公公探头探脑地在门口招手,常公公过去,听他低声说了什么。
听完他的话,常公公沉默一会,叹了一口气,心情瞬间变得很差。
“皇上,这是您的药,您先吃上吧。”
这药还是沈璃留下的,能预防皇上在经受刺激的情况下,哮喘不会发作。
皇上抬眸多看了他两眼,接过药来,就着茶水吃了下去。
然后便见常公公把哮喘吸入剂也拿了出来。
“大可不必,”皇上揉了一下疲惫的眼睛,“从四皇子开始,朕便想明白了一件事。这皇家啊,父父子子的,也是要看缘分的。若是儿子们长大都奔着要老子命来的,这儿子,不要也罢。”
常公公听得心惊,也不敢说话,只低着头,将茶盏收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小公公又跑了回来,依旧站在门口对着常公公偷偷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