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笙的嗓音在夜色和风声下显得格外沙哑：“但我没有，别的不算，但有一件事儿，我的确是欠了他的。”

“你是他结婚证上的妻子，这是无可指摘的事实。而我……觊觎他的妻子。”

应惜眸光一下乱了，后退了好几步。

可墨云笙不让她后退，他伸手抬起应惜的脸：“你今天是想问我是不是生气了？”

“其实我恼的不是你去救墨言琛……不，也许也有些生气，毕竟你确实喜欢过他。甚至到现在你都是他的妻子。”

“他救你是理所当然，而我……我现在站在你的身边，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立场？”

“小舅子吗？”墨云笙看着应惜。

应惜脑子已经全部都乱掉了，她结结巴巴的，半天才道：“墨云笙，你之前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她话才刚说完，墨云笙灼热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不同于上次中药时的吻，起码这个吻当中，两个人的意识都是清醒的。应惜能清楚的感受他唇瓣上的燥意，也能听见自己心脏发出来的，巨大的噗通声。

她甚至没有任何抗拒的想法，任凭他吻着自己。

在这个吻结束时，应惜发现自己是踮起脚来，勾着墨云笙的脖子的。

墨云笙伸手搂住了她单薄纤细的腰，在深夜中原本清淡的嗓音竟有种魅惑的感觉：“应惜，你告诉我，朋友会像我们一样接吻吗？”

应惜立刻伸手捂住耳朵！

过了又恨恨瞪了一眼墨云笙。

窗户纸都捅破了，再伪装的确没什么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墨云笙：“是，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墨云笙黑眸微动，眼里有细碎的亮光闪起。

他垂头要捧起应惜的脸，却被应惜一把推开。

“不，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墨云笙现在只想吻她，但到底尊重应惜的意见，他后退了几步。

“我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矫情，死板，做作，可这就是我内心的想法。”

应惜看着墨云笙：“在我看来婚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是两个人相互喜欢，才会许下缔结一生的契约，起码我当时和墨言琛结婚，我心里的想法是这样。”

墨云笙眉头轻皱，应惜上前：“我现在虽然不喜欢他了，但是我不想背叛婚姻。我和他离婚是因为他在婚姻中犯了无可饶恕的错，墨云笙……你懂我的感受吗，我不想在这段关系里对不起他。”

因为三年前的事，她被人千夫所指，就更想在这段关系中，干干净净的离开。

如果她在还没离婚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那这三年她所遭受的算什么？是不是代表墨言琛向她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这种耻辱她没办法直接说出口，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落下。

墨云笙懂了，他抬起应惜的脸：“别哭。”

又擦了擦她眼角流出来的泪：“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吗？”

“都听你的。”

应惜平静了许久，才看着墨云笙：“我想，在我和他离婚之前，至少现在我……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