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珞跟着那个弟子走进外事堂,上了楼梯,最后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外停下。
那个弟子上前敲了敲门,屋内很快便传来田长老的声音:“进来吧。”
他推开门,走进屋内,跟田长老回报之后,便转身离开。
李天珞也跟着走了进去,一进屋,他就看到田长老正在和余玄运、孔昭达,还有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灵海境修士说话。
他抱拳施了一礼:“长老,你找我?”
“天珞,你来了。”田长老指了指他面前桌子旁的一个空位,“过来坐吧。”
李天珞略一犹豫,走到桌旁坐下。
他刚一坐好,田长老就叹了口气,说道:“天珞,今天我把你找来,是想跟你说说关于寻找宋钰的事。到今天,宋钰已经失踪五天了。外事堂出动大量弟子帮忙寻找也已经持续三天了。
情况你也看到了,咱们发动的弟子一次比一次多,可是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所以,我想跟你说的是,如果今天还没有什么消息的话,那么往后外事堂就不会再出动这么多弟子帮忙寻找了。
毕竟外事堂也有很多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另外,眼看就要秋收了,到时候,外事堂也要配合内宗到各地去收取灵谷,要准备的事也很多。你能体量我们的难处吧?”
“嗯,我知道了。”李天珞站起身,抱拳道,“多谢长老这几日帮忙寻找,弟子感激不尽。”说完,他也对余玄运他们几个施了一礼。
“行了,你别客气了。”田长老摆了摆手,“你放心,虽然我不能让外事堂像前几日那样所有人都去帮你寻找,不过我还会让余师侄继续帮你寻找的。另外,衙门那边也会继续让人留意的。”
“多谢长老。”李天珞又道了声谢。
“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你们就都去忙吧。”田长老吩咐道。
“是,长老。”几人一起回道。
李天珞跟余玄运、孔昭达他们一起离开田长老的房间,往楼下走去。
下楼的时候,孔昭达给他介绍了一下另外的那位灵海境修士。
那人姓周,名魁元,也是外事堂的一位执事弟子。年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长相普通,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
四人一起走出外事堂所在的楼阁,李天珞便跟他们告辞,一个人往马厩的方向而去。
路上,他发现碰到的那些外事堂弟子都在小声说着什么,偶尔还会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不过等他一靠近,他们就停止交谈了。
他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议论自己。
正好这时他想起还没有试过藏身法到底有没有效果,于是便施了一个藏身法,随后,朝着前方树下的一处人群走了过去。
那里一共站了四个年轻弟子,两男两女,都是尚未突破的凡人弟子。
李天珞走到他们身边时,其中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年轻女弟子表情有些疑惑道:“奇怪,刚才明明看到他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她身旁的另一个圆脸微胖的女弟子,也不断转动着头,好像在寻找什么的样子:“荀师姐,你说他会不会是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他该不会报复我们吧?我听说他现在可是执法堂的执事。”
“怕什么?大家不都是这么说的吗?我们又没有造谣。”被称为荀师姐的女弟子毫不在意道。
“可是……”圆脸女弟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邱师妹,你就放心吧,刚才他距离咱们至少也有二十步远,咱们说话声音又不大,他听不到什么的。”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弟子安慰道。
“可是他毕竟是灵气境修士,万一他的听力远超常人,或者他修炼了什么法术呢?”圆脸女弟子担忧道。
黑袍男弟子笑着摇了摇头:“就算他修炼了什么能提升听力的法术,也不可能一直都释放吧?再说我们又没提名字,他怎么知道我们是在说他。”
“是啊。邱师妹,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另一个腰挎长剑的男弟子也跟着说道。
“哦。”邱姓女弟子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四人沉默了片刻,那个身穿黑袍的男弟子望了一眼马厩方向,疑惑道:“蓝师弟他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应该是没找到吧?你看那边挤了多少人,今天看来还得步行去兴德城了。”腰挎长剑的男弟子回答道。
这时,那个荀姓女弟子又说道:“说起来,咱们帮他找了两天人,也算是有恩于他,他要是因为听到几句话,就想报复咱们,那可真是恩将仇报,以后再也别想有人帮他了。”
“没错。”黑袍男弟子点了点头,“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次外事堂竟然会出动这么多弟子帮他寻找。按理说,走失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内宗弟子,而且时间也不长,怎么会这么兴师动众?”
“不是说宋师兄的师父到外事堂找了田长老吗?田长老怎么也得给他点面子吧?”荀姓女子道。
“我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黑袍男弟子一手摸着下巴,“难道那位宋师兄的失踪还有什么隐情?”
“什么隐情?”挎剑男弟子不屑地摇了摇头,“我看他八成是带着那两个女子不知道去哪风流快活去了。说不定现在根本就不在兴德城内,所以咱们才会出动这么多人都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邱姓女弟子听他说起这个,脸微微有些发红,“胡师兄,这事也不能确定是真的吧?”
“这事我可是听我认识的一位师兄说的,他是最早跟着余执事帮忙寻找宋师兄的外事堂弟子中的一个,当时他亲耳听一位姑娘说的,那位宋师兄失踪前是跟着两个年轻女子走的。”挎剑男弟子道。
“喔。”邱姓女弟子点了点头。
“说起来,他们师兄弟三个还真是一丘之貉,个个都是这么…风流浪荡。”荀姓女弟子道。
黑袍男弟子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我听说他们三个都祸害了不少女弟子,尤其那位李师兄,短短半年时间,他就接连跟三个女弟子传出流言蜚语。”
“是啊。”挎剑男弟子也叹了口气,“唉,就连赵师姐那样神仙似的人都难逃他的毒手……”
荀姓女弟子听他提起赵乐卿,似乎想起什么,接话道:“我听说,好像是他掌握了赵师姐的什么把柄,因此才能逼迫赵师姐和他在一起。”
“什么把柄?”挎剑男弟子急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荀姓女弟子摇了摇头,“不过能让女子连清白都不顾的把柄,肯定是天大的事吧。”